首页 陰鬱太監成了反派團寵 书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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紀修予只道無妨,先接進宮來將養著,興京膏腴之地,定能讓令嬡更添風姿。

蒼王沒有拒絕的理由,大紅的喜攆從北野南下入京,宣樂帝大喜,不願沿用外族名字,賜名倉幼羚,封靈常在,待過些年承寵後再行封賞。

再來就是解決內患,紀修予鐵腕手段,將御馬監自上而下徹底清洗,掌印秉筆等要職死的死、換的換,與案犯劉高有所牽連的一概不留。

經此一案,紀修予終於將京城兵權收束在握,成為朝堂上一家獨大的宦權勢力,皇帝偏寵更是如虎添翼,文武百官無不臣服。

最後,這一連串事件的最大受益者莫過於大皇子沈君鐸,因其護駕有功,又是先皇后所出的嫡長子,才華在幾個兄弟中雖平庸了些,但也不能算作錯處,宣樂帝年歲漸高,太子之位自然而然落到他頭上。

冊封皇太子的典禮辦得盛大隆重,沈君鐸入主東宮,以儲君身份正式代行監國之責。

今天是林鹿離開生活五年的小院的日子。

「林鹿弟弟,有空常回來,」一頗為膽大的宮女站在院內,笑嘻嘻朝林鹿招呼:「幾個丫頭聽說你要走了,昨兒晚上還蒙在被裡偷偷哭過呢!」

「說什麼呢!」「誰、誰哭了!」身邊兩名年紀稍小的宮女羞紅了臉,不住地往人身後躲。

小院一角房門大敞四開,早春時節陽光正好,一人影自屋內停在窗欞前,抬首回道:「知道了鶯姐,得空會回來看你們的。」

屋檐下,一青年太監現出面來,瞧著尚不至弱冠,卻生得雲容月貌,讓人只一眼便能留下深刻印象。

此時,他露在太監服外的皮膚被朝暉映得瑩白如玉,給本就姣好的面容鍍了一層淡淡虛暈,整個人仿佛發著光,神態舉止也是儒雅出塵,面對相熟宮女的呼喊,禮貌又略帶羞赧地彎了唇。

兩名小宮女的臉紅得更甚。

「不是你們哭著喊著求我帶你們找林鹿?」大宮女將兩人往前推,「真見了又不敢說了,人都要走了,有什麼東西再不送可就沒機會了!」

林鹿放下手頭快收拾完的行裝,從房間裡走了出來。

兩名小宮女扭捏上前,一個遞香囊,一個送手絹,均低著頭囁嚅出聲:

「林鹿哥,這是奴家親手縫的香囊,你看看喜、喜不喜歡……」

「林…林鹿哥,你要走了,我沒什麼能好送的,只、只有這……」其中一名說著說著竟紅了眼圈,足見對林鹿的喜愛到了不舍其離去的程度。

林鹿不好意思地抿了抿唇,一一鄭重收下,再三言謝,又寒暄幾句,才終於將最後一撥送行的宮女應付離開。

「這回送的什麼?」貓蛋已經收拾完畢,不怎麼雅觀地斜靠在鋪上,邊等林鹿邊打趣道:「讓我猜猜——不會是大姑娘的鴛鴦肚兜吧!」

剛進門的林鹿聽到這話,臉唰的一下變得通紅,駁道:「慣會胡說八道……你快些起來,第一天報到,可別讓監里對接的前輩等的急了。」

五年同窗,又是生死之交,林鹿與貓蛋親近了不少,在人生地不熟的內書堂里兩兩為伴。

眼下,林鹿以驚人的才學天賦提前完成尋常內書堂太監需耗費十年的功課,獨得掌印紀修予青眼,被破格提拔進司禮監做事,今日便是林鹿從正九品的內書堂學員擢升至從七品司禮監隨堂太監的日子。

貓蛋不以為意地閒閒晃蕩了兩下腿,繼續道:「什麼時候我也能像你一樣,走到哪都能討小姑娘歡心。」

「……快別拿我尋開心了,」林鹿將新得的兩樣對象放入箱內,隨後合蓋扣好鎖扣,「我收拾好了,走吧。」

「得嘞。」貓蛋從鋪上一躍而下,幫著林鹿一齊將衣箱抬到院外停著的板車上。

林鹿欲走到車前,被貓蛋一把攔下,「你幹嘛?」

「拉車啊,還能幹嘛?」林鹿目露不解。

「哼,」貓蛋一臉得色地拍了兩下手,「也就是你,跟著爺『出生入死』,爺才不跟你擺架子,你是不知道在外人面前爺都什麼樣!」

掌音剛落,兩名在院外等候多時的小太監自覺套上車繩,回頭衝著二人諂笑道:「貓爺,鹿爺,可以走了!」

「別別,叫我名字就好……」林鹿對這個稱呼極不適應,彆扭得感覺渾身的毛都豎了。

「嗯,前面走著。」

兩個小太監只是嘿嘿地笑,貓蛋一聲令下,立刻抬了車子顛顛小跑出去,自覺留出足夠二人說話的距離。

「裝什麼啊你,」貓蛋一肘輕撞向林鹿胸膛,「你是我朋友,他們敢不管你叫爺?不想混了是不是!」

林鹿輕笑著推開他,連聲道:「是是是,貓爺好大的官威。」

「噫——可不敢跟鹿爺擺譜,」貓蛋眯起眼睛,露出促狹的笑,「小的能跟鹿爺一同破格入監,還不是借光雞犬升天了嘛!」

林鹿不願浪費口舌與他扯皮,擺了擺手自顧自走快幾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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