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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淚的教訓令林鹿深刻認識到了這一點,而在此期間催生出的黑暗面,也讓林鹿的心智變得格外強大,遇事皆可冷靜處之。

可沈行舟就像是一團烈火,帶著不管不顧的衝勁狠狠撞上林鹿冷凍封閉成寒冰的內心,令他不可避免地產生些微動搖。

林鹿默默收撿著書案上的奏摺,沒有紀修予的允許,他自覺不會過多翻動其中內容。

左不過是些朝堂翻湧,他並不十分在意那些皇子大臣之間的奪權篡勢,只本能地聽從紀修予安排,就像一隻真正被馴養順良的狗。

也難怪剛一在司禮監露面,林鹿就很快背上諸如走狗、賤奴之類的名聲了。

不過罵歸罵,這些字句是斷不會傳進林鹿耳朵的。

轉眼臨近午膳,林鹿忙完工作也沒有等到紀修予回來,於是有小太監畢恭畢敬地詢問他是否需要將飯食端進屋,林鹿拒絕了,離開司禮監進了宮。

沈行舟正趴在自己院中的石桌上曬太陽發呆。

「殿下,該用午膳了。」貼身太監凌度自沈行舟展現過所謂「皇子威儀」的東西後變得格外恭順。

「沒胃口。」沈行舟懨懨地道。

由於沒有這方面的經驗,沈行舟與林鹿初次探索□□的經歷並不算十分美妙,作為被動一方的沈行舟還因此受了點輕傷,引得他高燒不止。

不過這個原因只有沈行舟自己知道,他硬著頭皮朝夏貴人討了清熱消腫的藥膏,嚇得這位母親反覆詢問是哪裡受傷,沈行舟到底也沒能說出個所以然來。

「這……」凌度犯了難,「殿下風寒初愈,小廚房做的都是清淡好克化的,哪怕少用些呢?」

還沒等沈行舟回答,院門外走進一名宮女,沈行舟瞧去,辨出是夏貴人身邊伺候的巧兒。

沈行舟一下閉上眼睛,演技拙劣地佯裝睡著,凌度站在一旁看看來人,又看看主子殿下,嘴角尷尬地抽了抽。

「你就是這麼伺候你家主子的?」巧兒擰著秀眉走到跟前,張口就對凌度斥責道:「殿下病剛好,你就讓他在院子裡吹風睡著?」

「不是,我沒有……」凌度百口莫辯。

「巧兒姑姑,不是他的錯,」沈行舟並沒讓凌度難堪太久,坐正身子,露出得逞似的笑來,陽光下顯得格外澄澈,「是我非要出來,今日陽光這樣好,不冷的。」

巧兒是夏貴人身邊的老人,從小看著沈行舟長大的,被這樣一張純淨的笑臉堵得再說不出一句指責的話,心裡軟得一塌糊塗,柔聲道:「殿下,有人找,看服制是司禮監的公公,現被小主請進宮喝茶了,叫奴婢……哎,殿下!跑慢點!」

沈行舟聽見「司禮監」三個字就沖了出去。

會是林鹿嗎!

他來找自己了?

想到這裡,沈行舟的嘴角止不住地上揚,腳下跑得飛快,連病了兩日的頭腦仿佛都在這一瞬清醒不少。

夏貴人將林鹿引至主位,甚至不敢自己坐上旁邊次席,拘謹地立在一旁,恂恂問他親自到訪所為何事。

「貴人客氣了,」林鹿也不推辭,自然接過她雙手奉過來的熱茶,呷了一口道:「奴才只是想找六殿下一起用個午膳而已。」

夏貴人知道自家兒子有個惦念多年的小太監,印象最深的一次便是前些日子禁足期間,沈行舟隔三差五就要鬧著出去,還是她以母親身份施壓才讓他安分起來。

沒想到所謂小太監,竟是當今權宦紀修予面前的紅人,她區區一個久不進位份的貴人,也難怪她不敢在林鹿面前自稱為主了。

「哎呀呀,公公垂青,真真是舟兒的福氣,林公公才是客氣了,」夏貴人暗暗鬆一口氣,「已經差人去喚了,還請公公稍等片刻。」

「鹿哥哥!」

話音剛落,沈行舟一腳踏進廳中,正瞅見自己心心念念的那個人。

夏貴人瘋狂給沈行舟使眼色,林鹿見了也不戳破,悠然放下茶盞,起身迎了上去,「問六殿下安,可曾用過午膳?」

「我還沒呢,」沈行舟貼到林鹿身上,眼神晶亮如星:「鹿哥哥可願與我一起?」

林鹿始終沒什麼表情,但臉上線條明顯柔和不少,默默頷首,隨沈行舟走向他的小院。

兩人之間自然和諧得就像相識多年的舊友。

夏貴人驚得合不攏嘴,一邊欣慰沈行舟終於結交貴人,一邊又擔心她這傻兒子可別惹怒了人家而不自知。

沈行舟喜滋滋地帶林鹿來到自己臥房,並吩咐小廚房儘快上菜。

兩人在桌前坐下,林鹿耐心傾聽,沈行舟就一直滔滔講述著這間小院各個角落曾發生過的、與自己有關的任何大事小情。

恨不得將沒相遇時的一切全部擺到林鹿眼前。

讓他了解自己,然後……愛上自己。

沈行舟邊講邊留意林鹿臉色,沒看到半點不耐或不快,於是放下心來,也不管林鹿聽沒聽進去,熱情不減地大侃特侃。

林鹿伸手倒了杯茶,擺到沈行舟面前,「殿下說了這許多,潤潤喉罷。」

沈行舟訕訕地捧起茶杯,以為林鹿聽得厭了,是在委婉地打斷他,默默啜著溫茶,有點可憐地偷看林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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