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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煜杭面上一喜,當下便要道謝,卻聽林鹿話鋒一轉,又道:「不過…若依殿下所言,乾爹心裡終究會留下芥蒂……」

林鹿欣賞了沈煜杭瞬間垮塌的表情片刻,終於捨得吐露破局之法:「倘或殿下信得過奴才,此事便由奴才一力承下。」

「公公此話…怎講?」沈煜杭連忙追問。

林鹿沒有直接回答,而是走到地上兩名小太監腦袋一側,已經沾染血污的皂底靴不帶半分猶豫地踩上了其中一人咽喉。

饒是沈煜杭見多識廣,看到這一幕時也不禁瞪大雙眼。

而身後的沈行舟應是猜到即將發生的事,死咬著下唇,悄然別過了頭。

「時值四殿下喪期,這兩人言行無狀,冒犯天家威儀,理應受到刑罰。」林鹿一邊語氣很淡地說著,一邊加重腳下力氣,不消片刻,那名太監「嗚嗚」的微弱掙了兩下,從眼眶流下血淚,很快便沒了生息。

另一人如法炮製,做完這一切後,林鹿悠然抬眸與沈煜杭對視,口中慢道:「……如此悖逆,奴才直接殺了就是。」

沈煜杭悚然大驚,後背冷汗「唰」的滲了出來,渾身汗毛根根直豎。

素來只在傳聞中聽說林鹿此人心狠手辣,如今親眼得見,心驚程度不亞於青天白日裡撞見妖邪鬼魅。

不像沈煜軒,雙生子中的哥哥沈煜杭倒是個頗具城府的,僅是表情怔忪了幾分,並沒在林鹿、沈行舟面前失了儀態。

沈煜杭暗暗倒吸冷氣,用幾息時間很快平復下來,硬是掛上一副快意十足的笑,鼓鼓掌沖林鹿道:「哎呀呀,不愧是林公公,還是公公想得周到,一解本殿之憂!」

三皇子一下就明白了林鹿的意思。

這兩條人命經過林鹿之手,就成了司禮監內部的事,而紀修予一向縱容他這便宜兒子,對林鹿而言,別說是隨意殺幾個內書堂小太監,就算摘了司禮監大太監的腦袋,紀修予也一定不會將他如何。

——誰人不知,林鹿能有今天的地位,全憑紀修予無窮盡般的寵慣溺愛。

林鹿只是笑笑,並不搭腔。

兩名小太監在林鹿腳下一死,這件事就跟他沈煜杭再無瓜葛。

「來人!」三皇子忙不迭揚聲召來手下,將屍首清抬下去,再著人將此地細細打掃,不留半點證據。

在宮裡做事的下人對這種活計很是熟稔,裹屍、蒙布、拉車丟去亂葬崗,不驚動任何人,悄無聲息便隕了兩條鮮活人命。

不過兩個太監,沒人在意,更不會特意驗屍探尋事件真相,在場大多是自己人,能在皇子身邊做事也都訓練有素,不敢拿此事出去宣揚——現下正是奪嫡爭權立威的關鍵時刻,沈煜杭不允許苦心經營的名聲因這麼一點小事就生了甚麼閃失。

然而,這件事看似得已解決,實質上三皇子沈煜杭同時欠下林鹿好大一個人情。

天上不會掉餡餅,此人必有所圖。

林鹿這樣的人,欠他的情,日後若需比性命還重的東西來償還,也未可知。

沈煜杭心電急轉,暗暗吞了口唾沫,同林鹿並排同站,看著眼前人四下忙動。

不多時,人聲退去,三皇子的隨侍再次隱沒一旁。

「林公公,可否借一步說話?」沈煜杭小心翼翼詢問,又覷一眼身後默不作聲的沈行舟,「…六弟自當同行。」

林鹿欣然應允,一行三人走在空無一人的御花園甬路。

「公公幫煜杭解決這麼一樁麻煩,我嘴也笨…真不知該如何感謝公公才好……」沈煜杭連連拱手,訕笑著率先開口。

「舉手之勞,不足掛齒。」林鹿輕描淡寫一擺手,似是並不打算在此時接受他還報恩情,突兀打斷道:「三殿下還有別的事?」

「嗐!也不是什麼大事…」沈煜杭不露聲色留意著林鹿臉色,「就是想說……我這六弟,從小就跟個白玉糰子似的,一晃眼都長這麼大了!」

說著,沈煜杭隔著林鹿,伸手拍了拍沈行舟肩膀。

沈行舟被拍得一抖,動作明顯地往林鹿身後躲了躲。

林鹿恍若不見,順話接道:「嗯,時光荏苒,往昔不再,三殿下應當往前看、珍惜眼前人才是。」

珍惜眼前人?什麼意思?

沈煜杭狐疑旁瞥一眼,很快又收回目光。

「應當、應當……」沈煜杭未及細想,含糊應下,又旁敲側擊地問道:「公公與六弟這是作何去處?煜杭這正好碰見,若不嫌棄,公公可隨意挑上幾人帶著上路,二位身子骨尊貴,若沒些個隨從陪侍,終究還是不大方便的……」

林鹿止住腳步,沈行舟一直低著頭沒設防,碰上林鹿才站穩。

「多謝三殿下美意,奴才與六殿下只是隨處逛逛。」林鹿似笑非笑地回望沈煜杭,語氣篤定不容反駁:「既然三殿下沒別的事,奴才就不過多打擾,瞧著日頭不早,殿下還須向柔妃娘娘宮裡去,奴才這便告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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