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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愛妃?愛妃?林公公跟你請安呢。」宣樂帝見她愣神,低聲提醒兩句。

柔妃回過神來,順著林鹿微微躬身的角度,能看清他纖長濃密的睫羽正不緊不慢地規律扇動著。

「噢、噢!瞧這…真真是難為情,臣妾還是第一次見比女人還好看的男人,一時艷羨,不由出了神,還請陛下、公公不要見怪……」柔妃嬌笑著滾到宣樂帝身上,一手在帝王胸前軟軟撫了兩下。

若是尋常妃嬪,定是不能、也不敢在皇上面前誇讚其他男子,還是宮中最易接觸到的太監——雖為缺失了那活兒的宮人,卻理應照拂聖上面子時時避嫌才是。

可柔妃實在是太了解宣樂帝了,不僅不迴避這一話題,甚至反其道行之。

她一眼看出陛下帶林鹿前來,本就是「賞心悅目」之用,順著聖心誇讚下去,才是真正能使宣樂帝感到欣愉的奉承之語。

果不其然,宣樂帝聞言龍顏大悅,隨意扯了幾句圓場,便迫不及待將其他隨侍撇在身後,擁著柔妃、帶著林鹿走進惜柔宮。

第55章 親密關係

這一去,最快也要小一年回京。

從興京到與玄羽國隔林接壤的景州,在本國途中無戰亂、無需達到戰時那種高度警戒程度的情況下,這支萬人軍隊仍須花費將近兩月才能抵達目的地。

沈行舟一路上展現出來的適應能力出乎所有人意料,短短几日行軍,無人刻意相教,他便逕自逐漸熟悉軍旅生活。

如此看來,其他皇子遲遲未能染指軍權的原因還有一個,那就是無人吃得此苦,一聽幕僚、謀士等提議去軍中歷練,皆是面露愁容——試問誰不知兵營中條件艱苦,皇室之子個個金枝玉葉,又有誰能心甘情願耐得這非常人所受之勞苦呢?

唯沈行舟爾。

不像另幾位真正尊貴的皇子,處於「半放養」狀態的沈行舟從小事事親力親為,不僅比他的兄長更能吃苦耐勞,更是多掌握了不少生活技能,可能是在尋常百姓中不值一提,但在奢靡享欲的後宮中,已經是難能可貴的質量了。

再加上沈行舟長大後對騎射、兵書等學極有天分,因而不管是勉強帶他一起的楚家人,還是心懷目的自願前來的沈行舟自己,都沒有對這件事產生過後悔的念頭。

是夜,野外一處背風空地。

楚寒雲的主帳設在最中,幾位副將合住,與沈行舟、楚逸飛的帳篷同在周圍拱衛,再外停著輜重炊事等物,而普通士兵就沒這麼好的待遇,三五人同扯上一塊遮風布支著,合衣卷了被褥躺下就算作紮營。

此時更深人靜,除了往來巡邏換崗的哨兵外,大多都已進入夢鄉安然歇息。

營帳中,楚逸飛與沈行舟向背而臥。

「你睡了嗎?」

今夜無風,蟲鳴吱啾中兀然響起一聲以氣音發出的問詢。

回答他的是悠長舒緩的呼吸聲。

白日裡行了山路,沈行舟終究不是慣於奔波的,是以每每一躺下就睡了個半熟。

楚逸飛翻轉過來,忍了又忍,還是伸手推了推沈行舟後背。

「嗯……?」沈行舟緩緩躺平,眼皮仍閉著,沒有半分被吵醒後的不快,只是含糊不清地道:「怎麼了…逸飛……?」

這些天的相處,上到楚寒雲、下到臨近的兵士,無一不對沈行舟刮目相看,少年人之間本就容易親近,他與楚逸飛的關係更是突飛猛進——從往常的「飯搭子」之交,到如今已經是可以淺談心事的地步了。

出門之前,楚逸飛心頭就壓著一件說大不小的心事,一直苦於周圍沒有適合傾訴的人選,愈加發酵,似乎決計一定要在今夜裡不吐不快。

「你就別瞞我了,」楚逸飛睜著眼睛,借著帳外篝火映進來的光,看著那張在黑暗中依舊稜角分明的面龐輪廓道:「你與那司禮監太監之間,定是非比尋常的親密關係,是不是?」

儘管眼下只有彼此二人,楚逸飛仍說得很是隱晦,沈行舟下意識順話「嗯嗯」敷衍了兩聲,隨即幡然醒悟,一下瞪大了雙眸。

「說、說什麼呢…我與鹿哥哥,就,就……都是男子,你胡說八道些什麼。」沈行舟倒也沒想隱藏什麼,只是他是真的說不清現下自己與林鹿到底是個什麼關係——朋友?可已經做過那麼親密的事了;戀人?林鹿又從不肯承認——尚未有明確的結論,面對楚逸飛的詢問,沈行舟也不知該如何作答。

「你也知道都是男子啊!他還是個沒根兒的……」楚逸飛恨鐵不成鋼地懟了他一下,想起什麼似的又泄了氣:「我不是想說這個,上流貴族中有好男風者,我一早有所耳聞,現在聽來也不覺有多奇怪,只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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