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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想著你對這方面還算有些經驗,我家裡一群臭男人,我若說了還不得連著笑話我三個月……」

楚逸飛自顧自絮絮說著,沈行舟卻越聽越胡塗了,他伸手撓了撓臉,「逸飛,有話不妨直說。」

「我知道!我還輪不到你來……」楚逸飛苦惱地皺了皺眉,「行舟,你說,心悅一個人,是什麼感覺?」

原來是為這事。

沈行舟果然不像其他男子會對此事嬉笑屑談,聞言,他認真思考了半晌,鄭重答道:「對我來說,每時每刻惦記著他,想讓他的每一天都過得愉快順遂,就是心悅了罷。」

「就這麼簡單?」楚逸飛問。

「如果你在問我這個問題時,腦海里正想著一個名字,」沈行舟露了個有點狡黠的笑,就算看不清表情,楚逸飛也能聽出他語氣中不摻半點嘲弄的友好笑意:「那你必定是心悅於她了。」

楚逸飛沉默了,久到沈行舟幾乎以為他已經睡著了,於是也闔了眸子,準備重新入睡。

正當沈行舟呼吸再度平穩之際,楚逸飛倏然輕輕出聲,道:「她叫顏如霜。」

沈行舟迷濛著睜了睜眼,楚逸飛聲音太小,他沒聽清,只當是聽錯,遂又翻了身沉沉睡去。

-

林鹿還是頭一回進入一位真正承寵的嬪妃的寢宮。

他雖然是霽月宮常客,但除了沈行舟院落,從不曾過多關注在這之餘夏貴人居住的部分,想來也就是雕樑畫棟,這在皇宮中並不算多麼稀奇的建築。

也就不知道,寵妃住處,能如此極盡奢華。

饒是林鹿近些年來頻繁出入顯貴場所,還是被惜柔宮的布局裝飾所略感訝異。

如果說太和寶殿一磚一瓦極具帝王威嚴,令人身處其地時會油然生出敬畏之心;那麼惜柔宮一花一木都在彰顯布景之人對這裡明顯的偏寵愛意與匠心巧思。

「請陛下、公公在此稍坐,臣妾去小廚房瞧一眼。」柔妃笑著將二人引向院中,精緻搭就而成的花架下擺有藤桌軟椅,桌上擺著一架棋盤,看樣子是帝、妃二人早有棋約,柔妃才提前布置好一切。

「好,愛妃別太勞累,備個一兩樣嘗鮮即可,」宣樂帝眼光在順從低著頭的林鹿身上打一個轉,揶揄道:「若教林公公吃好了,日後惦念起來吃不成,就像是有意折磨人家了!」

「那便差人來臣妾宮裡討,」柔妃巧笑著走遠,不忘回頭打趣道:「陛下慣會拿臣妾取笑,不過幾件糕點,還能吃窮了臣妾不成?」

宣樂帝心情大好,當著林鹿的面也不加收斂地哈哈直笑,徑直坐進其中一張軟椅里。

林鹿附和笑笑,移步至宣樂帝旁邊垂首站著。

桌上擺著一盤碧綠晶瑩的葡萄,宣樂帝面上噙笑折下一小串,伸到林鹿面前:「林卿,嘗嘗?」

年輕的太監登時躬了腰、雙手高舉過頭就要接,一句「謝陛下」還未出口,就聽宣樂帝「哎」了一聲,而後將葡萄往後一縮,意味深長的聲音從頭頂傳來:「抬起頭來,朕親自餵你。」

林鹿僵了一瞬,喉頭突兀地傳來噁心作嘔的感覺,立刻便有些理解當初初見倉幼羚時,那不怕死的女人為何不惜甘冒奇險也要扎眼前之人的巫蠱小人了。

當真是令人作嘔。

心裡如此想著,可他卻並沒讓宣樂帝等太久,早就習慣不以真心示人的身體已先一步做出反應。

只見林鹿從善如流地放下手、抬起頭,揚起一張漂亮臉蛋,眼裡流轉著攝魂動魄的光芒,衝著那串近在眼前的葡萄緩緩啟開雙唇。

宣樂帝似是滿意林鹿動作,嘴角咧開弧度更大,面頰堆棧起層層褶皺,堂堂一國之君在常年宣淫耽樂中磨滅掉不少神聖不可侵的威嚴,更添了些許邪穢縱.欲的氣質,本應想表達和善的一笑,現下讓人瞧了竟能產生不甚舒服之感。

林鹿心底更是一陣翻湧,表面上卻一絲也不泄地維持著笑顏不變——在宣樂帝及院中其他下人看不見的地方,指甲已經深深嵌進掌心,攥成死緊的拳,手背上青筋畢露,可想而知林鹿用的力氣之大。

他知道自己容貌與眾不同,本來沒什麼,可又知本朝皇帝好美色,就成了林鹿在聖上面前出頭露面的絕佳利器。

曾有傳聞稱,紀修予當年便是如此贏得聖心;更有甚者傳說,他能除掉前任司禮監掌印上位,是成功爬上了龍床,利用職責之便將宣樂帝的實權愈架愈空後才得以脫身,不再須用皮肉從皇帝那換取益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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