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倉幼羚的提議其實正中林鹿下懷,甚至一解無法貿然在紀修予眼皮底下親近宣樂帝的困局。

左右不過一張麵皮,沒理由因一點所謂尊嚴,白白浪費在宣樂帝心中占據一席之地的大好機會。

只要有望達成目的,林鹿願意一試。

「幫你有什麼好處?」林鹿很快緩了顏色,迎著倉幼羚目光輕聲問道。

「你不是想擁六皇子為日後新帝?」倉幼羚明顯松下一口氣,面露瞭然地回答:「我會幫你保住夏貴人——最近斗得實在厲害,連我都沒能全身而退,你跟六皇子打得那麼熱鬧,這股子火燒到夏貴人身上,只會是早晚的事。」

「還有呢?」這樣的籌碼顯然不能完全打動林鹿。

倉幼羚用手指點著下巴,不自覺噘嘴作思索狀,「嗯……還有就是…我能幫你說話啊!」

「你若真能助我重新得寵,從今往後,咱倆就是過命的交情、一輩子好兄弟!」倉幼羚言之鑿鑿,仿佛已經親眼見得未來美好生活似的,瞳孔里折射著勢在必得的光芒:「你的事就是我的事!那老頭好忽悠得很,遇上什麼與你不利的,我都能替你擋著!」

秦惇冷哼一聲,表情怪異得像聽到什麼天大笑話一樣,忍不住揶揄:「好忽悠您還落到今天這步田地?」

倉幼羚倏然瞪向秦惇,不滿地磨牙:「小太監,你的手下也太不懂禮數,主子說話豈有插嘴的道理?這在我們部族可是要被打嘴拔牙的……」

「你……!」秦惇被她氣到語塞,卻也不能奈之如何。

「你當真敢弒君?」林鹿似是並不完全相信倉幼羚的話。

「有何不敢?」倉幼羚一挑眉。

「怎麼證明?」林鹿目光深沉,不帶半點情緒波動地順勢問道。

倉幼羚沒再作答,隨手抓過面前茶杯,潑了水,猛地拍在桌上,只聽「喀嚓」一聲脆響,那盞同林鹿所用一模一樣的黑瓷茶杯應聲在她手下碎裂開來。

秦惇幾乎在同時抽刀上前,橫在二人之間,滿臉戒備地盯著倉幼羚動作。

這位昔日嬪妃也不惱,面上仍掛著堪稱嬌憨可人的笑,不顧劃了滿手的血痕,從碎瓷中拾起一片,緊緊握在手中。

正當林鹿微側了頭,面上波瀾無驚地靜靜觀摩時,倉幼羚竟在下一瞬就將瓷片尖頭比向自己纖細脆弱的脖頸。

「怎麼證明?」倉幼羚語帶三分笑地重複一遍,將瓷片鋒利邊緣挨得更近,輕巧說道:「這樣夠嗎?還是說……」

倉幼羚一字一頓,言語間那片碎瓷已貼上皮膚,立時劃出一道細細的血線,可饒是如此,眼前手持利器、笑靨如花的女子依舊沒有要停下的意思。

「夠了。」林鹿起身推開秦惇,一把掣住倉幼羚手腕。

暈著光圈的日頭悄然露面,並沒帶來絲毫暖意,反而在二人對視的片刻,小亭內仿佛突遇風雪般氣溫驟降,直教人心裡陰惻惻地遍體生寒。

終於,林鹿率先動作,帶了點勁道將女子手臂摔了回去,垂眸冷嗤一句:「真是瘋子。」

倉幼羚眼中帶了點真情實感的笑意,心知林鹿多半已經同意,於是回敬道:「彼此彼此。」

第64章 三步一叩

早朝上,群臣之間看似融洽,實則已在背地裡隱隱分成若干派別。

其中,以擁護太子與三皇子為大。

近來兩伙爭鬥如火如荼,只要是明面上有點油水可撈的官職,就值得二位皇子勾心鬥角地拼搶一番。

面對年輕的兒子如此光明正大地圖謀江山,宣樂帝卻是一副樂得坐山觀虎鬥的瞧熱鬧模樣,無非鬧得狠了提點兩句,從未過多干涉或是偏寵過誰。

這一信號讓皇子們愈發大膽,除了一部分守舊又傳統的忠君之士,大多臣子也都暗自動了為自己、為家族謀一個出人頭地機會的心思。

越是高權貴位,越是渴求巔峰。

在這種時候,能在第一時間接觸到各地各官所書奏摺的司禮監,就成了諸位皇子必爭之地,上到表面絕對中立的紀修予,下到執行策錄雜務的小太監,明里暗裡能舔則舔,就算起不到立竿見影的效用,總歸也不會出錯。

又是一日沒有宣樂帝在場的早朝。

林鹿姍姍來遲,踩著預示時辰已至的鞭聲步入大殿。

眾人一齊將望過來,無一人敢置喙這種過於放肆的行徑,皆目送其走到群臣之前、紀修予身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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