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靈常在貼身宮女晴翠奉來熱茶及精緻點心,又將炭火撥旺,隨後便自覺與其他宮人退了下去,屋內只留下他們三人。

宣樂帝溫香玉暖在懷,懶懶倚在軟塌靠墊上,專注著拈起一粒果子塞在倉幼羚檀口中,所說話語卻是對著林鹿的:「現在四下無旁人,愛卿可願如實相告?你放心,無論是誰傷了你,朕,都會為你做主。」

「誰」字刻意咬重,顯然是對這件事很是在意。

既已上鉤,能否把握時機搏得想要的結果,就看林鹿與倉幼羚的表現了。

揣測聖心是歷來君王最反感的事,可一旦猜中,得到皇權庇護,不是輕飄飄一句「少走彎路」就能概括得了的巨大幫助。

不是什麼人都能有此機會,亦或就算猜出聖意,也未必有能力讓事態按自己心意發展。

林鹿此舉無異於獸園馴獅,若成,相助於己;若不成,命喪獅口。

但林鹿多年來與紀修予虛與委蛇,如今在面對這位可以稱得上是「昏君」的宣樂帝時,不僅不會相形見絀地露出破綻,甚至還會產生遊刃有餘之感。

最重要的是,喬喬,也就是倉幼羚、如今的靈常在,也不是耽於情愛的女流弱質之輩。

今夜正是討得帝王歡心的好時候。

一來倉幼羚已被冷落許久,小別勝新婚,按她說辭失寵並非所行有差,而是宣樂帝為穩固前朝不得不遂了大多嬪妃的願;

二來林鹿受罰一事人盡皆知,臉上又有新傷,足以在宣樂帝面前裝可憐、博同情,增加完成此行目的的可能性。

皇帝終究是皇帝,只要沈延此人穩坐皇位一日,他就仍是大周至高無上的統治者。

任誰權勢滔天,所掌之事也都是宣樂帝聖旨賜予——惹惱了帝王,大可以隨時收回,甚至賦給別人。

這一點,看紀修予對宣樂帝忠心耿耿,從未有過恃寵而驕、邊緣試探的舉動,便能得知。

只不過紀修予與宣樂帝之間多年情誼,林鹿想擠進去從聖心眷顧中分一杯羹,理應徐徐圖之,切忌操之過急。

若引起兩人不快,等待林鹿的只會是滅頂之災。

唯一優勢便只剩下這張得天獨厚的姣好麵皮。

林鹿為三人斟滿熱茶,討好笑著遞了上去,「多謝陛下抬愛,只是……」

欲言,又止。

宣樂帝捉住林鹿的手,握了握,又不輕不重地拍了拍,目中流露出濃濃饜足之情,示意他說下去。

吊胃口的戲碼演到這裡就可以了,再扭扭捏捏不肯說,那就是在駁宣樂帝的面子。

於是林鹿大著膽子反手回握宣樂帝,裝出一副嚇狠了的模樣,可憐巴巴訴道:「不怪乾爹,是奴才自個兒誤了早朝時辰,這才惹了乾爹不快…奴才感激陛下垂憐,但還是要斗膽向陛下求恕,千萬別與乾爹提起此事!」

瞧著林鹿驚弓之鳥般的神色,給了宣樂帝坐居高位者極大的心理滿足,面上笑意更甚:「哦?卻是為何?」

林鹿猶豫著低下頭來,囁嚅道:「陛下九五之尊,乾爹於奴才深恩厚德,奴才有錯理應該罰,斷沒有受一點委屈就要到陛下面前訴苦叫屈的道理……」

紀修予於宣樂帝是何等的偏寵,如果直接抱怨只會引起宣樂帝反感。

況且,林鹿沒指望憑這一次就能撼動紀修予在宣樂帝心中的地位,而宣樂帝已經對自己起了興趣。

這是難得的好事,若能借與倉幼羚合作放大這一點「興趣」,林鹿便能收穫日後與紀修予分庭抗禮的初步資格。

太監終究只是為天子做事的專屬奴才,正如紀修予掛在嘴邊的,奴才就是奴才。

為達目的,林鹿不惜將自己也設計成手段中一環——先前無辜路人都殺得,這些腌臢醜事又有何做不得。

「你倒是個有心的,不如……」

宣樂帝緊盯林鹿不放,眼中欲色緩緩加重,倉幼羚又適時攀上男人肩頭,在他耳畔吐氣如蘭地道出今夜緣由:「臣妾離家數年,母族惦念,因而托人送來這身服飾,皇上快看看臣妾,好不好看嘛。」

「至於林公公……是臣妾偶然得知公公吹得一手好簫,想著和而歌舞,練好了日後給陛下一個驚喜,沒成想陛下就這麼闖進來了呢。」

嬌小身軀偎在身側,宣樂帝霎時被吸引了注意。

方才只驚艷於起舞時的曼妙身姿,這會兒離近了再看,只見倉幼羚滿頭青絲編成極具異域風格的髮辮,綴滿金飾銀鈴,在通亮的房間裡熠熠生輝。

而她那雙巧目正大膽又多情地望向自己,仔細看去,還能發現眼前女子還在眼尾處用胭脂勾勒出一抹嫣紅,不同於這後宮中的所有人,顯得是那樣靈動,端的是萬分惹人愛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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