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宣樂帝錮在倉幼羚腰後的手兀然收緊,不管不顧地將懷中美人勒得喘不過氣。

這夜過後,林鹿、倉幼羚皆得償所願。

二人先前設想並沒發生,宣樂帝仿佛是將肖想林鹿的力氣都用在了倉幼羚身上。

他命林鹿從旁侍奉。

司禮監的太監也是太監,只要是太監,就不算真正的男人,宣樂帝自然放心讓林鹿看光倉幼羚的身子。

林鹿一直默默照做,沒生出別的心思,只覺得噁心得不行。

他見慣殺人屠戮時的血污,卻在春光旖旎的內室產生更為不適的感覺。

林鹿在鍾靈宮中守了一夜。

直到天光乍亮時床笫上兩人才消停下來,林鹿自是不能留宿後宮,換回尋常官袍,拖著腳步離開。

今日天冷,晨風刺骨,吹得林鹿微微打顫。

響徹一夜的、撕心裂肺的女聲仿佛仍在耳邊迴響。

明明已能毫不猶豫地手起刀落收人性命,林鹿自詡足夠冷心冷情,卻仍在此時生出一點名為「於心不忍」的情愫來。

他臉色灰白,眼下是兩彎明顯的烏青,雙拳攥握著收在袖中,暗自將牙關咬得很緊。

不過,宣樂帝給了他們想要的——倉幼羚恢復嬪位,林鹿得了許多口頭承諾,其中價值最高的,要屬承言日後相賜一塊免死金牌。

確實是極大的收穫,但二人或許在一時半會都高興不起來,這一點點從宣樂帝指頭縫中漏下的好處,也是他們費了好大心力、違背各自本心得來的。

林鹿回到棲雁閣的時候,紀修予正在等他。

「小雜種。」紀修予笑罵了他一句,「過來吃飯。」

林鹿動作僵硬地行禮問安,隨紀修予進屋後沉默地坐到他對面。

相比林鹿不怎麼好看的臉色,倒顯得紀修予神色如常,他動作自然地為兩人盛粥布菜,「咱家還真小瞧了你,翅膀硬了,就想飛了是不是?」

林鹿此時有些無暇應對,感覺腦子裡混沌沌的一片漿糊。

「不過沒事,想做什麼就去做。」紀修予輕輕攪弄著碗內肉粥,瓷製餐具相碰發出一聲聲脆響,落在林鹿耳中嗡鳴不止,「殺得了咱家,那才是真本事。」

第66章 迴光返照

紀修予可是有所發現?

不可能。

絕不可能。

林鹿難得在面對紀修予時出現些許慌神,怔愣地抬頭,辯說:「乾爹言重了…」

紀修予手持瓷勺,支起食指左右晃了晃,「你鬥不過我,勸你還是收了不該有的心思,別做無用功,老實當個『寵物』保命,才是正道。」

面前的男人神色淡淡,用膳咀嚼時唇角噙著若有似無的笑,教人看不清深淺。

林鹿沒說話,低了頭默默喝粥,心中卻是許久不曾有過的如臨大敵。

他這是何意?

稍一定神,林鹿琢磨出定是因為昨夜親近聖上之舉,觸及紀修予逆鱗——激怒他雖為鋌而走險,卻也試探出皇帝的庇護,確是從紀修予手下脫身的唯一法門。

還不等林鹿再加細想,紀修予又出聲道:「你打小沒伺候過人,熬了一夜合該累了,用過膳便去歇著罷。」

林鹿剛要張口應聲,卻見紀修予似笑非笑地抬了眼看過來:「你要真這麼不喜早朝,那從今往後都免了罷,不必再去。」

話音剛落,林鹿徑直離座,「撲通」一聲跪在紀修予跟前,膝傷未愈,林鹿不自覺露出一抹轉瞬即逝的痛色。

「這是做什麼?」紀修予甚至沒看他一眼,自顧自夾了清淡小菜填進口裡,目光隨意轉向院外逐漸亮起的天光。

「兒子不知天高地厚,妄自逗留後宮、面見聖顏,險些丟了身份,還望乾爹責罰。」說完,林鹿伏下身子,端正叩首。

紀修予毫不客氣一腳踩在林鹿脖頸。

林鹿登時便被踩得以頭觸地,冷硬石板硌在麵皮上刺骨生寒。

「你就是我豢養的一條狗。」

紀修予語氣很輕,可腳下卻不斷加重力氣,林鹿咬牙扛著,卻愈發感到窒息,硬是沒泄出半絲痛吟。

「我高興了,牽你出去溜溜,給你高官厚位,讓你活得比人還尊貴,可你也別忘了——咱家是一次只養一條,卻也不是非你不可,林鹿。」

林鹿雙手死死扒在地上,用力到指節都泛了白。

「以為你早就學乖了,不成想這才幾日,你就動了歪心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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