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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全裕為官清廉正直,正因如此才能登上今天這個地位,為報答知遇之恩,一心跟著頂頭上司禮部尚書,從不參與黨爭,是當今朝中難得的清流之一。

所以得他舉薦進入禮部的人,眾人沒有不信服的道理,且又僅是個無關緊要的主事,張兆也就無需避嫌地當職了。

「你不知,他知。」林鹿抬了抬下巴,沖仍煞白著臉色跌坐在地的張兆。

張全裕難以置信地回頭看向地上的張兆。

張兆心頭巨震,暗道:壞了。

從他聽到林鹿名字的那一刻起,張兆就已經知道,這位凶名在外的太監今日是衝著自己來的。

原因無他,想必定是自己在暗中協助沈煜杭的事暴露了,不然林鹿也不會特地登門拜訪,還在如此巧合的時機專候於他。

「張兆,戕害皇嗣在本朝是重罪中的重罪,十有八九是要誅九族的。」林鹿沒給張兆反應思考的時間,徑直發問道:「你可知罪?」

\"這、這其中是不是有什麼誤會!\"張全裕聞言大驚失色,忙不迭護在張兆身前,連連拱手道:「卑職這侄兒素來聽話懂事,平時放衙就會回家,無論如何也不至於犯下如此滔天大禍呀!」

「那張侍郎的意思是,咱家在說謊?」林鹿不緊不慢,上身微微前傾,這一細微動作落在他二人眼中無疑帶來了更大威壓,張家叔侄均被駭得瑟瑟不敢動。

張全裕忽的大發雷霆,轉身俯下來狠狠賞了張兆正反兩耳光,嘴裡罵道:「你這蠢貨!仔細想想,可是哪裡開罪了林公公而不自知,遭瘟的崽子,公公大人大量給你活命的機會,還不快給公公請罪!」

林鹿神色淡淡,看向張全裕的目光中多了幾分玩味。

與張兆不同,張全裕可是憑一己之力在官場沉浮中過五關斬六將,一路升到現下這個在禮部舉足輕重的位置的,林鹿差人查過,張家背後並無後台,也就是說,張全裕的上位毫無家底支持,全靠個人能力,過程辛苦不足為外人道,但一張巧嘴和活絡心思定是張全裕行事之倚仗,這才能有如今的地位。

事發突然,且不論張兆是張全裕從小看著長大的,為了張家上下十餘口人性命,張全裕必須在轉瞬之間分析林鹿動機及此事是否留有轉圜餘地,而他也切實做到了,這一應變能力讓林鹿頗有些刮目相看。

林鹿親自到訪,而非率錦衣衛闖門拿人,就證明此事仍可商量,只要還有一線生機,張全裕就須得盡力爭取全家人活命的機會。

張兆一向被叔父寵慣了,兀然挨了巴掌被打得兩耳嗡嗡作響,同時也將他打醒,知道了此事的嚴重性,再不敢怠慢,向前撲倒一頭磕在地上,聲音里染上哭腔:「我說…我說!我全都說,只求公公別、別殺我全家!!」

第76章 開門見山

張兆跪在地上哭得涕泗橫流,斷斷續續將事情原委交代了個一清二楚。

若非禮部中人透露,僅憑一個久居深宮的小太監,絕對不可能知道破壞哪處方可致使祭台實現一踩即塌。

祭禮相關事宜本就由禮部負責,張兆身為主事,將祭台搭建圖紙盜拓一份送進宣王府並非難事。

林鹿對他吐露的實情不為所動,仿佛一早料到,面上沒什麼表情,修長手指隨意搭在座椅扶手上,有一下沒一下地輕敲著,就這麼一個微小的動作,卻好像催命喪鐘似的一聲聲在張兆心中擂響,惴惴等待這位掌權太監的最終發落。

「你…你……!」張全裕聽完卻是兩眼發黑,兩三步踉蹌著幾乎站不穩,扼腕痛惜道:「你胡塗,你好胡塗呀!唉……」

張全裕是個聰明人,雖然時時懷揣帶領張家在京中站穩腳跟的想法,卻也知明哲保身、事事求穩。

他一早言明萬事以對他有知遇之恩的尚書大人馬首是瞻,而那尚書體弱年邁,禮部又並非黨派必爭之地,因此才能在風浪中勉強存活,不至於在黨派傾軋中失去向上求職的資格。

張全裕深知收益與風險並存的道理,站隊皇子是可以一步登天,但也在無時不刻面臨著淪為黨派棄子的危厄。

能拉扯著張家掙到今天的成就已是不易,張全裕只是天下百姓中最尋常的一個,他不可能用家庭興衰來賭五子奪嫡的微末可能。

可他的良苦用心並沒被親侄兒張兆理解,張兆其人與張全裕完全不同,他心思簡單,初來禮部時還很興奮,漸漸被周圍明里暗裡嘲諷他「裙帶關係」的聲音影響,不甘被叔父張全裕的名頭蓋過,一心想做出番事業來證明自己。

三皇子沈煜杭就在這時找上門來,這對張兆來說無疑是莫大的認可,無甚考慮便答應了他。

此後,張兆便以幕僚身份秘密出入宣王府,而在祭台上動手腳的詭計自然也少不了他的助力。

「都記下來了麼?」林鹿偏頭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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