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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鹿沒理會他,徑直朝屋外走去,沈行舟見狀沖許青野略一點頭,立馬追了上去,臨到門前不忘回頭解釋道:「野哥兒莫怪,阿鹿與我受邀赴宴,時辰既到,這就先行一步。」

在沈行舟看過來時,許青野已然恢復往常帶著點不羈意味的笑,隨性地一揮手:「去吧去吧,兩個大忙人,我們平頭百姓比不得喲!」

沈行舟見他與平時無二,放下心來,跟在林鹿身後離去。

可就在二人前後踏出門坎,許青野的視線一直追隨著窗外林鹿目不斜視的身影,直至看不見,他才咧嘴一笑,舌尖緩緩舔過犬齒,整個人看上去莫名透著股邪性,不知在想些什麼。

-

暮色時分,正值兵部尚書閩皓府上設宴,慶的是家中幼子在今年春闈考中武探花。

席間推杯換盞,氣氛好不融洽。

眾賓紛紛向閩皓敬酒,舌燦蓮花地說著恭維話,哄得這位上了年歲的尚書大人滿面紅光、開懷不已。

他家連生三胎皆是女郎,中年不易,終於得了麟兒,自是舉家寵溺,從小到大將閩耀宗慣得無法無天。

「宗哥,您看什麼呢?」旁邊相熟的同齡人邢康察覺閩耀宗半晌沒動靜,不由巴巴地堆著笑問他。

「去去去,一邊兒去,別跟我說話。」閩耀宗不耐煩地揮手撥開邢康身形,繼續目露饞色地盯著一處方向看。

邢康被他大力推得一趔趄,險些撲倒在地,對面人望過來的眼神立時滿是竊笑之意,邢康一張臉紅了又白,最終仍點頭賠笑,順著閩耀宗目光看去,望見對面席位的立柱斜後側,影影綽綽的坐了一道人影。

那人一身玄色繡暗綠紋錦袍,青絲如雲如墨、肌膚似冰似玉,容貌端的是俊美無儔,表情寡淡無顏色,一雙鳳眸更是眸色淺淡,垂眸落下時滿眼的漠然疏離之意。

只一眼,邢康竟看呆了神,無意識半張著嘴,半天再沒其他動作。

「你看什麼!」

正愣神,腦後突然傳來一陣劇痛,正是閩耀宗發現邢康失態,惱羞成怒地賞了他一巴掌。

「哎喲、哎喲!」邢康訕訕地捂著後腦勺,還要咧嘴笑問:「宗哥,您也瞧見那人了?他是誰啊?…不像是熟面孔,難道是新來京城的誰家的……『公子哥』?」

閩耀宗解了氣,收回目光,從鼻子裡哼出聲,拎起筷子夾了塊肥膩的炙肉塞進兩片厚唇,大喇喇地邊嚼邊道:「哼,管他是誰,被本公子看上是他的福氣!豈有不從之理?」

「那是、那是!」邢康嘿嘿直笑,下意識又偷偷瞧了那公子一眼,「宗哥一表人才、家世煊赫,別說是的潑厲小娘兒,就是真的男子,那也得對我們宗哥的垂青感恩戴德!」

「還看,還看!」閩耀宗對這些奉承話司空見慣,瞟見邢康還敢覬覦他看上的美人,頓時氣不打一處來,揚手又賞了那瘦伶仃的人兒兩巴掌,打得邢康一刻不停地小聲痛呼。

周遭還有不少同邢康一樣時時巴結討好閩耀宗的,他們都對這位尚書家小公子張嘴便罵、抬手就打的頑劣行徑見怪不怪,眾人默契地圓場附和,邢康也很快藏好痛色,再次融入一派和樂的宴席氛圍中。

酒過三巡,歌舞漸起,整座宴廳瀰漫著濃重酒氣與脂粉淡香。

好不頹靡。

沈行舟自進了宴廳,微蹙的眉頭就沒怎麼舒展過,此時宴席過半,他望著仍如流水一般送進來的珍饈美食更是皺緊了眉心。

有些食盤僅是動過幾筷,挑著最嫩最好的地方吃了,其餘剩的竟能毫不猶豫撤下,很快又有新的、尚冒著熱氣的菜餚擺到先前空缺。

酒水也是潑多喝少,大半都賞了宴廳空地上裊裊而動的舞者的羅裙了。

更有甚者,吃醉了酒的賓客毫無形象地赤手抓過案上食物相互丟擲,各種鬨笑聲不絕於耳,而那些精緻上好的食物則被渾不在意地踏爛成泥。

「阿鹿…這種宴席有什麼參與的必要嗎?」沈行舟心頭憤懣不得紓解,轉頭悶悶問林鹿道。

林鹿覷他一眼,少年人俊逸的面龐如今正隱忍地皺成一團,頗有些受了十足委屈的意味。

「一會兒就知道了。」林鹿伸手向案几上的酒杯。

沈行舟當即按住他手背,「不許。」

林鹿眉梢微挑,看他。

沈行舟也知道當下是個什麼場合,是以一觸即收,但仍懦懦地嘀咕:「已經依你所說隱了身份,可這些人辦起席來沒個完,你都喝了多少杯了,還要喝……」

林鹿沖他露了個極短暫的淺笑,伸出的手在停頓之後越過酒杯,摸向了稍遠些的茶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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