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經閩耀宗提醒,這才有站在外圍看熱鬧的人匆匆離開,跌跌撞撞跑去宴廳報信。

「閩耀宗,」林鹿嗓音很輕,語氣平靜得好似什麼也不曾發生——亦或是,根本不把現下明顯已得罪了兵部尚書府的事實放在眼裡,「多虧了你,咱家今天才能得幸結識令尊。」

咱、咱家……?

這樣獨特的自稱,似乎只在偶來府中傳令的宮人口中聽過。

「你是宮裡的人?!」閩耀宗面上幾度變幻。

他嘗試幾次爬不起身,恨鐵不成鋼地掃視一圈,被看到的貴族子弟卻是紛紛低頭,竟無一人敢上前攙他一把。

林鹿不語,冷冷瞥向地上的人。

而閩耀宗這時才發現,什麼淺淡如琉璃的瞳孔,不過是當時宴廳過於晃人的燈火映在了他眸中,然此時背光而立,驚覺此人眼眸恍似深潭,黑沉的目光之下滿是壓抑陰鷙的情愫。

這種沉默並沒有維持太久,先前傳話的人很快領著另一眾人快步前來。

「宗兒!讓開,都讓開!敢打我兒?豈是欺我閩府無人!老夫倒要看看,是誰這麼大膽子,敢在尚書府造次?!」閩皓一聽幼子出事,再顧不上全局與臉面,匆匆親自趕往的同時還不忘喚來數目不少的府兵。

聲勢浩大,大有不問緣由一味護短的架勢。

在場賓客都被這陣仗嚇了一跳,礙於面子不好直接離去,只得在各自僕從圍簇中退開距離,將位置騰給閩府眾人。

「愣著幹嘛?還不趕緊把宗哥兒扶起來!」閩皓滿身酒氣地撥開人群來到林鹿與沈行舟面前,一眼望見地上形容狼狽的閩耀宗,心疼難耐中火氣上涌,一句話不問,大手一揮沖他二人道:「來人,把他們拿下!」

「你敢。」

正當手持兵刃的府兵衝來之時,一道淡然沉靜的男聲飄進周圍眾人耳中。

閩皓一愣,這聲音實在耳熟,繼而定睛一看,站在人群中央的兩位男子,不是司禮監秉筆林鹿和六皇子沈行舟,還能是誰?

「林…林林林……」閩皓腦子裡轟然一炸,濃重的酒氣都清醒了七八分。

「爹!」閩耀宗從地上站起後見府兵居然因這人兩個字就這麼停了動作,一時激憤,躲在閩皓身後滿臉不忿:「您還跟他廢什麼話呀!趕緊把這兩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崽子給我綁了!」

沈行舟身形半分未動,始終擋在林鹿身前,面上是不加掩飾的薄怒。

而林鹿則唇角微勾,眼底波瀾不驚,望向閩家父子的眼神仿佛是在看兩件沒有生命的死物。

閩皓被他看得頭皮一陣陣得發麻,暗自咬了咬牙,回身重重一巴掌扇在閩耀宗臉上,嘴裡呵罵:「混帳東西!不知天高地厚的,是你!!!」

閩耀宗被打得兩耳嗡鳴,整個人都懵了,他想不通一貫疼愛他、心甘情願為他善後的父親,如今為何為了這兩個生面孔掌摑自己。

他那只有核仁大小的腦子想不通其中關竅,捂著臉,半張著嘴,愣愣看向閩皓時頗有痴呆之相。

第89章 意有所指

人群中竊竊私語聲漸起,好好一場慶功宴眼見得滑向不可控的局勢。

饒是如此,貴為兵部一把手的尚書閩皓,寧可把在場所有權貴加在一塊得罪了,也不想獨獨惹怒林鹿一人,更別說他身邊還站著一位真正尊崇的皇室子嗣。

林鹿輕嗤一聲,面上表情鬆動,有如冰山雪化,清冷、淡漠,卻依舊高不可攀。

「我們走。」林鹿沒理會那些看客,帶上沈行舟就要離開。

只不過閩皓萬不敢就這樣放林鹿離開,豁出一張老臉跟在林鹿身後,巴巴地道:「秉筆、秉筆!…還請林秉筆留步哇!」

「閩大人教子有方,」林鹿走得不算快,但絲毫沒有停下的意思,看也不看他,道:「咱家還有什麼留下的必要麼?」

「有!有!」閩皓一邊追上林鹿,一邊忙不迭沖左右打手勢,「您看您來也不提前打聲招呼,來賓眾多,下官這不就一時疏忽,沒有照顧到秉筆…還有小殿下不是?」

在閩皓示意下,閩府管家應勢而動,組織著將其他貴客疏散離去,最後差人拎走那惹了事的閩大公子。

林鹿似笑非笑地轉向閩皓,「聽閩大人意思,竟成了咱家的不是?」

「沒有沒有!下官絕非此意!」閩皓聞言連連擺手,繼續賠笑道:「都是下官粗心大意,還有那不成器的犬子有眼不識泰山,衝撞了秉筆與殿下,可這事實在是誤會一場,望秉筆與殿下能給下官一個恕罪的機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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