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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不等沈行舟轉身,就見林鹿快步從身邊擦肩而過,低聲而短促擲下一句「登徒子」。

沈行舟來不及琢磨,忙走兩步追上,剛想出言辯解一二,卻瞧見林鹿泛著微紅的耳廓。

「事實如此,阿鹿不必感到害羞。」沈行舟會心笑著與林鹿並肩同行,偏過頭,眸光清潤,滿眼倒映皆是他。

而林鹿正忙著一顆心胡亂鼓譟,面上覺出曬多陽光般灼熱,微蹙著眉,帶著些許怨懟地道:「……不許胡說。」

「我心悅你,」沈行舟又輕聲地笑,語調卻無比認真:「無論過往將來,我都會一如初見時憐你、愛你,直至生命盡頭。」

林鹿呼吸凝滯,一下站定腳步。

天光之下,身著司禮監大紅官服的男子緩緩回眸,面上無甚多餘表情,只有對他格外熟悉的人方能看出,那雙黑瞳正經歷著一場罕見的冰雪消融。

沈行舟停在他面前,一錯不錯地垂眸望著眼前人。

不知從何時起,印象中一遇事先紅眼眶的六皇子,更多了沉穩持重的一面。

林鹿默默打量著沈行舟,第一次認真思考起這回事。

亦或者,沈行舟是如他所願,只在他面前流露真心,在他看不見的地方也是能夠獨當一面的上位者呢。

不知從何時起,沈行舟在心中的分量已遠遠超出林鹿自己所想。

在這一瞬間,先前因生命垂危藏於林鹿心間的最後一點陰暗煙消雲散。再無所謂糾結什麼樣才是真正的「林鹿」,只因面前之人毫不猶豫的堅定選擇,他總能拾起林鹿散落人間的殘破靈魂,堪稱執拗地拼湊在一起,也成就了如今的林鹿。

他們二人早已密不可分。

意識到這一點,林鹿終是牽唇,露出一抹極為淺淡的、有如光風霽月般的笑意。

第95章 無話可說

轉瞬半月時間已逝,蒼族王臣一行借春貢之期浩蕩南下入京,大周盛情招待,同時在無形中彰顯國威,這次差事完成得堪稱天衣無縫,就連平時最為食古不化的酸腐老臣也都挑不出林鹿的一絲錯處。

今時國宴至酣,宣樂帝高坐龍椅,殿廳兩側分座妃嬪、高官及遠道而來的蒼族眷屬,當中空地上一隊異域風情十足的舞姬正翩然而舞,艷色舞裙一刻不停地曳動,牽得其上繫著的金鈴泠泠作響,為這場本就動機不純的宴會徒增荼蘼。

宣樂帝沈延的眼神始終追隨舞姬曼妙腰肢而動,面色衰敗頹唐,人也消瘦,氣派豪華的龍袍穿在他身上顯得有些空有其表,並不能襯出屬於一國帝王的威嚴氣勢來。

與之形成鮮明對比,遠道而來的蒼王則正值壯年,坐在右側首位,鷹隼一般的眼眸總是暗暗瞥向宣樂帝與對面的周朝席位,總是在細細打量觀察著什麼。

「□□陛下似乎很是鍾愛我族歌舞,真真是我族莫大的榮幸啊!」一曲舞畢,蒼王在奏樂間隙舉杯遙對宣樂帝,「這杯酒敬祝陛下龍體康健、福壽綿長!」

「敬祝陛下龍體康健、福壽綿長——」在場眾人不得不跟著一同舉杯相祝,形成山呼之音久久迴蕩不歇。

「好好好,蒼王賢弟遠道而來,一路舟車勞頓,快快多飲幾杯,以掃除旅途奔波之風塵!」宣樂帝聞言朗聲大笑,一揮手,階下候著的內侍便十分有眼力地上前再次為蒼王斟滿酒杯。

蒼王面上掛著恰到好處的笑,看著面前酒盞一點點被涓涓酒液填滿,於不動聲色中抬眸,狀似無意地將視線落在對面林鹿身上,「素聞□□人才輩出,近年更是出了位炙手可熱的『大紅人』,臣遠在北野都曾聽聞此人大名,心下實在好奇得緊,今日得此良機,不知陛下可否代臣引薦一二?」

「蒼王說的,可是林鹿林愛卿?」宣樂帝明顯心情不錯,十分自然地招呼道:「既得蒼王青眼,林愛卿,還不上前,讓蒼王好好瞧瞧?」

被點到名字的林鹿神色如常,在這種場合下也絲毫不露怯,一拱手從席位站起身,朝蒼王道:「奴才林鹿,參見蒼王。」

蒼王微眯雙眼,目光隱晦而細密地從林鹿身上打量而過,繼而轉向不遠處的紀修予,熱絡開口道:「不愧是名師出高徒,有紀掌印珠玉在前,得林卿若此,也算是後繼有人了啊!」

「哪裡哪裡,臣與犬子都不過是本分行事,龍恩浩蕩,莫敢辜負。」紀修予應聲笑答,滴水不漏,教蒼王找不出半分破綻。

蒼王眼神微動,欲再出言試探,新一輪歌舞卻在這時翩然而至,遂作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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