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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還以為只有那些個穿綠袍的小御史才會這麼頭鐵呢。

老爹你對朝堂的掌握力度還是不夠啊。

當帝王怎麼能脾氣太好呢。看吧,被人賽臉了。

慣例在心中拉踩完自己那個無良爹後,趙昕開口了:「不知這位卿家覺得有何不妥啊?」

那著紅袍的官員萬萬沒想到居然是趙昕發問,因此一肚子的言語竟半句都倒不出來。

當今官家是個脾氣好的,是刷經驗刷名望的利器,但這位豫王,再過不久叫做太子殿下了,卻毫不類父。

自打痴病痊癒這個消息傳出來了以後,接下來有關這位大王的消息一個比一個勁爆,主動要伴讀,出宮見世情,改造東宮,學習偏重武事,是本朝皇室從未有過的異類。

他卡殼,趙昕卻不卡殼,繼續說道:「是覺得官家立太子一事不妥?還是覺得本王當這個太子不妥?可這立太子一事不是你們先提出來的嗎,官家從諫如流還有錯了?」

趙昕這無比流暢地轉換概念,扣大帽子的起手式令紫宸殿中的大小官員皆是倒吸了一口涼氣。

難怪聽說章相都被懟得啞口無言,這詞鋒果然厲害,聽不出有一點小孩樣啊。

由此看向那被趙昕詰問的紅袍官時,眼中就帶了同情。

要你頭鐵,這種聰明的小孩往往是很記仇的。

不過事實證明,頭鐵也是有一定好處的。比如說無視語言陷阱,直接莽到問題核心。

只聽那紅袍官員說道:「官家順天心,體民意,立國本以安社稷宗廟,從諫如流冊立太子自然是聖明之舉。

「大王是官家的子嗣,器宇沖深,體識明允,將來必定能克紹箕裘,光大我朝,亦無不妥之處。

「臣覺得的不妥之處在於大王年歲尚幼,當以學習聖人精要為主,孝順尊長,友愛手足。坐朝理政,尚無必要。」

趙昕在心中小小的嘆了一口氣。果然這紅袍不是白穿的啊,根本不接他的陷阱題。

但搞辯論嘛,怎麼可能只會有一套題呢。

「明白了,卿家的意思是,本王不該管事。」

那官員磕絆了一下,隨即連忙說道:「臣不是這個意思,臣只是認為殿下現今應該多讀書,官家在您這個年紀時也是每日讀書不輟。尤其是聖人的微言大義,武事粗魯……」

趙昕可聽不得這樣的話,直接不耐煩地抬手止住了他,道:「嗯嗯嗯,正是有武事粗魯,才換得爾有機會在此殿上大放厥詞。

「倘若不然,外賊親臨渭水,直據長安之際,不知幾人頭懸北闕,也不知道會有幾人想要我這顆頭去邀功領賞。」

這話可就是誅心之論了,那和他對話的紅袍官扯著嗓子為自己辯解:「臣萬死不敢有此念,一番言語,全是為了我大宋天下,望官家與大王明鑑啊。」

隨著這一嗓子落下,紫宸殿中的氣氛更沉了些。

趙昕知道這樣的話會得罪文官集團,但他不在乎。

他沒穿越時宋朝被文官集團拖累,使得神州陸沉,百姓流離。

這要是穿越後宋朝還是被文官集團拖累,神州陸沉,百姓流離,那他不就是白穿越了嗎!

而且他是擁有全天下最強後台之人,政治主張根本用不著和這些個大而無當的文官商量。

趙昕只需要搞定坐在御座上的趙禎

就夠了。

搞不定也沒多大關係,因為他是繼承皇位的最優解。

並且如今還拿到了太子名分。

父子間最壞的結果也不過是曹丕與曹叡。

況且他這個無良爹的性格要比曹丕好上太多,想走到父子不和那一步是相當困難的。

而本朝的士大夫還沒有讓皇帝易溶於水的膽子。

趙昕聽到了四周加粗的鼻息聲,他的目光先從穿紫袍的一眾大佬們臉上掃過,不出意外沒有看到任何表情,個個眼觀鼻,鼻觀心,仿佛地磚上長著花。

趙禎沒有發話,他們理所當然地將趙昕視為了趙禎的嘴替。

官家欲要革除積弊,興起變法的打算在他們這些上層中並不是秘密。

其中反對者占大多數,但礙於趙禎私底下流露出的話風十分強硬,現在都只能當啞巴不吱聲。

趙昕多少能猜到這些人的想法,無非是想在改革中磨洋工使絆子,等著改革碰壁沉底,銳氣盡喪,再出來裝理中客,說一通祖宗之法不可變。

都其心可誅,只不過他現在還沒功夫搭理。

趙昕再看向那些目光難掩驚詫的紅袍官們,但凡視線相接,俱是忙不迭低下頭去,好似他的目光中淬了劇毒。

至於更遠的青袍綠袍,趙昕就看不清了,不過這些個官目前也不能對局勢造成什麼影響,晾著得了。

他的目光最終落回了已經被他說得惶惶不安的紅袍官身上,緩緩道:「卿家此時站的地方是紫宸殿,上頭坐著的是萬方之主的官家,是君父。

「本王是官家之子,將來還會是太子。而國家者,是國亦家也。<="<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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