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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還需想個萬全之策……

第31章

六月初七,東京城北門。

「賣報賣報,全新汴梁日報,廣親宅開國侯再生事,諫院歐陽永叔劾之,官家或將大改宗室!」

「賣報賣報……」

正在北門處等著守城軍卒檢查行李車馬,準備進城的范仲淹來不及感慨自己終於又見到東京城的繁華,就被報童的叫賣聲吸引了全部心神。

雖說東京城因繁華之至的緣故,新東西新物事層出不窮,說是一天一個模樣也不算誇張。

他當年在朝中任職的時候東京城中就已經有了小報,但短短几年功夫就已經發展到敢公然將朝堂之事拿到市井中叫賣,尤其是這宗室之事,未免也太大膽了些。

不說全天下的百姓吧,至少東京城大部分的百姓是知道太祖、太宗那一輩是有金匱之盟的。

因太祖是從柴氏寡母手中取得的皇位,又自感征戰日久,恐年壽不永,為避免自家重蹈覆轍,便定下金匱之盟,承諾兄終弟及。

是以太宗皇帝在太祖在位期間長期擔任開封尹這一形同儲君的職位,也因此在太祖龍馭賓天后成功繼位。

而且據說金匱之盟本為三傳,即太祖傳太宗,太宗再傳秦王趙廷美,復傳回太祖之子趙德昭。

不過太祖長子魏王趙德昭在太宗兵敗高粱河之後,眾將一時遍尋太宗不得,提議擁立趙德昭為帝,與太宗皇帝產生齟齬,不久後就憂懼而死。

而秦王趙廷美在太宗一朝也備受打壓,後被人告發謀反,議罪後流放房州,終死於此地。

太宗長子趙元佐因秦王之死而精神失常,不僅身邊人有一點小過錯就用刀傷人,還火燒皇宮,最終失了太子之位被幽禁在南宮,直到先帝真宗繼位後才被放出,恢復了官爵。

范仲淹很清楚,本朝在建立之初五代亂世風氣仍存,所以前兩代的皇位承繼完全是一筆理不清的爛帳,但不管怎麼說,現如今皇位的承繼算是定下來了。

為了安撫加監視宗室,太宗仿玄宗十王宅故事,修建府邸供宗室集中居住,現如今有睦親宅供太祖太宗一脈子孫居住,廣親宅供秦王趙廷美一脈子孫居住。

除了年初太子殿下要求選伴讀,宗室才被其他三類伴讀帶著一起有了些存在感。平常就算是有事,也會被當做沒事。

畢竟現今存在的這些趙姓宗室無論是哪一脈進入百姓的視野,都很容易引起對開國初年那一筆筆爛帳的討論。

而且這份小報明顯很受歡迎的模樣,自與西夏和議成,榷場再開,逐利的商人們就立刻開始將邊地的貨物開始往東京城運。

他方才還看見一個絕對是手眼通天的馬販,太子殿下擬定的合約中有超兩百貫的大額交易必須捎帶著賣兩匹馬駒,而這些馬駒基本在剛走進榷場的時候就被缺馬的邊軍給包圓了。

而那個操著一口西北音的馬販子手裡居然有幾十匹上好馬駒,這其中若是沒有某些邊軍大開方便之門,他是死也不信的。

但水至清則無魚,邊軍撈外快也是慣例,出於不在其位不謀其政的心態,范仲淹也就當沒看到。

這些自西北來的商人成了報童的最好主顧,基本路過報童時都會來上一份,把那報童喜得眉開眼笑,叫賣愈發賣力。

范仲淹並不相信報童的叫賣和售賣的報紙,畢竟東京城市民的嘴,無中生有是基本操作,死的都能說成活的。

於是佯裝不在意地問向那個正在監督其他守城兵卒慢些輕些,不要把他行李給磕碰壞了的牌軍:「勞駕相問,這秦王一脈的宗室到底是犯了什麼事,何以在這街上叫賣呢?」

那牌軍早就看過了范仲淹的官憑,更從汴梁日報上知道這位相公風頭正勁,此番回京就是衝著拜相來的。

得他客氣相問,只覺整個人都要飄起來了,奈何胸無點墨,支吾了半天只蹦出來一長串不忿之言:「還能有什麼事,不過是些爭風吃醋尋常事罷了。呸,這些個蛀蟲,一天天拿著咱們的血汗錢瀟灑。

「他們是天潢貴胄,生來富貴,也不求他們像太子殿下那般為我等小民百姓謀福祉,但做這些不光彩的事時能不能低聲些,只聽著就讓人心中發堵。」

范仲淹何等敏銳之人,只從這牌軍的隻言片語中就捕捉到了極多的信息,只是不等他細問,那牌軍就已經開始出言招呼那賣報的小童:「柱哥兒,對,你過來一下。」

隨後又對范仲淹點頭哈腰道:「范相公,小的嘴笨,一時半刻也說不清楚。但這小子是長期在這一片賣報的,最是機靈不過,您有什麼話問他准錯不了。」

那被叫做柱哥兒的孩子被叫住的時候明顯愣了一下,旋即神情肢體都表現出了明顯的抗拒,但一想到大哥曾說過已經把這北門守軍上下都餵飽了,所以才能任他在北門賣報還不受欺辱,膽子這才大了,換上一副熱情洋溢的笑容朝著那牌軍小跑過來。

「三哥,您尋我?」

牌軍示意柱哥兒看范仲淹,道:「這位相公是難得的貴人,他有些事情想問你,問什麼你就答什麼,不要藏私隱瞞,知道嗎?」<="<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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