鄒允回望他的眼睛,深深嘆了口氣,「千子坡如此蠻橫,上頭定然是某家在給他撐腰……若真到了那個時候,我谷東就算建立起禁衛軍又有什麼用?即便我親自將他千子坡,王秦岳告到了閬京,世家也定然只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到了那時,變州的日子才真正算是到頭了。」
「那你說,怎麼辦?」崔玄成揉一把頭髮,「眼下變州是前有狼後有虎,也就今日葉懸逸席上的一番話叫我看見了變州活下去的可能性……鄒允,你會不會是想得太多?」
鄒允輕輕吐出一口氣,道:「其實他們今日已經將話講得十分明白了。如若答應他們,就是完全將變州同他們綁在一條船上,皇權在,我們就能生,皇權若是……」他轉動手腕,將手心壓下,「我們也會一同翻下船去。若是不答應,變州的生路就只有一條。」
崔玄成聽懂他的意思,接道:「……千子坡。」
「是。如今就是在賭,到底誰會打贏閬京這場仗。」鄒允左右手各伸出一根手指來,「要麼同太子殿下合作,要麼便將此事徹底撂開手,把變州徹底交予千子坡。」
崔玄成猶豫道:「不如再等等……」
「等等?大人,沒人會等您的。」鄒允搖了搖頭,說:「此事必須儘早做決斷。如今是北方戰事吃緊,龍骨關急需用糧,我們才有機會同太子坐下詳談,若是他們真找著了其他辦法解決龍骨關的糧食問題,我們這才真里外不是人了。」
崔玄成眉頭緊鎖,聽完痛苦地閉上眼,「怎麼混帳爛事淨被我給碰上!」
「事已至此,我們是絕無可能全身而退了。」鄒允嘆一口氣,拍拍他的肩頭「你再好
好想想。無論如何,我都站在你這邊。」
崔玄成仰起頭,學著方才鄒允的模樣看著夜幕,良久才喃喃:「從來不都是月明星稀嗎?怎麼今夜星子和月一般亮……」
這頭葉簾堂屏退下人清洗完畢,剛準備舒舒服服地鑽被窩,忽見一個小僕慌慌張張地撲騰進來,稟道:「大,大人。太子殿下他……」
葉簾堂正慢慢擦著發上的水珠,擺了擺手說:「這都什麼時辰了,回去告訴殿下,有什麼事明日再說吧。」
「這……」
葉簾堂見他神色為難,便問:「怎麼了?」
「殿下,殿下……」小僕一咬牙,悶聲道:「殿下似是吃醉了酒,在房內又哭又鬧地,一會兒說玉佩不見了,一會兒又要去找什么小花。大人您還是快去瞧瞧吧!」
葉簾堂黑著臉進門時,果真見李意卿仰面倒在床上,嘴裡正叫著:「你們快些去幫我找找,我的小花丟哪了?」
她走近些許,瞧著李意卿雙頰發紅,將眉間小痣都襯得黯淡下去,這才側過身,問:「方才不是還好好的,怎麼現下醉成這樣了?」
有人回:「殿下方才離席時端錯了酒杯,將周巡查那一杯酒盡數吞進肚裡了。」
葉簾堂倒吸一口氣,「一整杯?」
「嗯……」他們也不大確定,「反正不少。」
「是,是葉侍讀來了嗎!」李意卿不知何時坐起了身,眯起一雙眼睛望著這邊,道:「找不到就算了,都下去吧!」
下人有些為難地看向她。
「罷了,你們都回去休息吧,我看著他。」葉簾堂嘆了口氣,待人都從房內退出去時,她才走近了一些,敞開小扇給他扇了扇風,問:「殿下,你要找什麼東西?」
「葉簾堂。」李意卿紅著臉,有些緊張地握緊了她的袖子,道:「他們要害我!他們不僅給我的茶里下了藥,還,還偷了我的玉佩和小花!」
葉簾堂打著哈欠坐在他身邊,慢慢道:「殿下,是你自己拿錯了杯子,怎麼能怪別人?」
「可是,可是我的小花不見了!」<="<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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