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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人走後,葉簾堂悄悄打量著太子的臉色,哈哈道:「這麼晚了,殿下還在等我啊?」

李意卿看她一眼,目光掠過她今日騎馬不慎磨皺的袖口,慢慢道:「衣服壞了,剛好我前幾日找人給你裁了些新的,明日換一換吧。」

葉簾堂心裡緊張,呆呆地點頭應了。

李意卿往前走了幾步,見她沒跟上,回頭笑道:「今夜降溫,你非要杵在風裡頭麼?快些跟上,我叫小廚房做了幾盤菜。」

葉簾堂抿著嘴,問:「殿下……沒生氣?」

「生氣?」李意卿身著簡單的寬袍,暗紋在城牆上的連排燈籠下有種流光溢彩的意味。他臉龐線條乾淨柔和,眉目間帶著很疏朗的英雋氣息。

葉簾堂忽然生出想捂住心口的衝動。

「我今日想了許久,發現我總是將自己擺在最要緊的位置,嘴裡說是為你擔心,實則還是因著我自身的感受。」少年清爽的聲音如汩汩泉水,「你本自在身,是我總困著你。」

「常言說當局者迷,我如今才明白這其中道理。當初我從千萬人里挑中你,求著父親將你放在我身邊作侍讀,就是羨慕葉侍讀自由自在的志向。」李意卿緩慢地說:「如今我拘著你,便等同於拘住了我自己。我在閬京長大,就是被困在了皇城,成日想出來。現下出來了,便不該再害怕。」

葉簾堂愣愣看著他,良久才道:「什麼?你當初選我作侍讀竟然不是看中我學富五車,才高八斗?」

李意卿也愣住了,慢慢地發出一聲:「啊?」

「李、意、卿!」葉簾堂咬牙切齒地喊道,也顧不得什麼尊卑禮數,跨步上前便要追著他揍。太子見狀當即撒腿就跑,迎著風哈哈笑道:「不是,你怎麼會這般想?」

李意卿的身影越跑越遠,直至笑容散開,他消失在人群里。

盯得久了,葉簾堂眼睛發疼。她仰頭看著漆黑天幕,用力壓下鼻尖的酸意,半晌才緩緩吐出一口氣。

心中莫名騰起一股什麼滋味。

星子閃爍,葉簾堂在心裡想:「是不是人年紀大了,就容易感動哭鼻子?」

*

葉簾堂簡單擦洗了一番,在桌前坐下時身上還帶著絲絲水汽,李意卿急忙讓人罩了件毛毯在她身上。

葉簾堂吹著熱湯,將昨夜西院遇襲和今日王秦岳的事情講了一遍。

李意卿垂眼坐了片刻,問:「阿強的傷勢怎麼樣?」

「我早上去看時,他剛退了燒,就是後背還爛著。我聽崔玄成說,郎中留了不少藥,按著他的方子敷上半個月就能好。」說到這,葉簾堂頓了頓,道:「……就是功夫不一定同從前一樣好了。」

「若杜鵬全的姐姐真是張楓的寵妾,那千子坡便算是張家的軍。」李意卿嘆了口氣,「王秦岳那頭的事情不一定能順利。」

「能拖住一時便好。」葉簾堂抿一口湯,「閬京四族現下正是爭權奪利,斗得你死我活的時候,張家不一定有心思管谷東的事情,只要在這個檔口王秦岳拿到了千子坡,咱們的銀子便能到手。」

李意卿笑一聲,道:「你如今算是將王秦岳逼得無路可走了,厲害。」

「這都是暫時的。王秦岳心思活絡,只要讓他瞅見一絲翻身的可能,他必定不會放過。」葉簾堂喝著湯,「不能將他長久的留下。」

「我明白。」李意卿點了點頭。

「眼下最要緊的不是我們這,而是陛下那邊。」葉簾堂擱下碗,「我們得儘快去玄州,將那邊的糧道修好了,再快馬加鞭趕回閬京。如若晚了,那我們如今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他人做的嫁衣。」

李意卿又給她添了碗湯,說:「如今變州事情已經解決,我們這幾日便動身去玄州。」

葉簾堂接過小碗,點頭說:「眼下王秦岳還沒能拿到千子坡,白瀧景有個女兒握在杜鵬全手上……我們的確得快些趕去,以防多生事端。」

李意卿坐直了一些,道:「我們明日就去。」

第43章

舊事世家大族爭名奪利,受苦的卻都是……

翌日,崔玄成已經替他們備好馬車,正立在門邊囑咐臨行事宜,看見葉簾堂便笑著迎接,道:「大人今日啟程,我倒有些捨不得了。」

葉簾堂撇了撇嘴,「捨不得我?我可沒給您少添麻煩。」

「這是哪的話,若沒有大人,變州恐怕還一直在千子坡手裡揉搓呢。」崔玄成不再拘謹,伸手彈了一下她腰側的刀鞘,問:「怎麼樣,好用麼?」

「好用,好用極了。」葉簾堂垂下眼睫,「又輕又利,我昨日戴了一整天都不累。」<="<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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