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歲染是他的下家,唐風易就算是拼了命都得保持住紙張。
總算傳過去了,只不過到阮清月這兒,只剩最後一張了。
她大氣不敢喘,慢慢轉過去,發現賀西樓身體往她反方向的沙發背倚著,絲毫沒有要接的意思。
意料之內。
她就算遞到他唇邊,他都不會接,一定會讓她鬧笑話,還不如不傳。
吐出一口氣,紙張飄落。
「誒這怎麼算?」
「算下家沒接著,還是算她掉的?」
阮清月主動攬了,「是我掉的,我認罰吧。」
立刻有人笑呵呵的接上,「行啊,很簡單,解決我的疑問!」
她忘記了,上一輪認罰的人是應鴻。
應鴻今晚一點都不鬧騰,以至於她快忽略了這個人,聽到聲音才看過去,「你問。」
應鴻有備而來的摩拳擦掌,一臉不懷好意,「阮清月阮清月,到底有多軟?」
阮清月笑容淡了淡,原來在這兒等著。
看著應鴻定在她胸口視線,她在所有人看戲的期待下問了句:「你要試試嗎。」
應鴻遲疑了一下,然後毫不客氣的起身,「那我就不客氣了!」
「誰給爺留個照,一會兒發給周公子!」
走到阮清月面前,應鴻真的往她胸口伸手,結果下一秒,阮清月就拿桌上的酒潑了出去。
應鴻爆粗罵了句「他爹的!爺的貂皮!」作勢就要動手。
阮清月覺得,他要真動手了也好,最好鬧大,鬧到和應家有點表親的合議庭審判員撤換。
「出去打。」沙發上的人淡淡的丟了一句,「沒見過男人打女人,我這身子不乾淨了,眼睛不想被污染。」
唐風易也過去拉勸。
阮清月遵守規則,「我喝酒。」
唐風易拉她,「別鬧,你不能喝酒。」
「沒事,我可以。」
她一點沒忸怩,一共三杯,混到一杯里一口一口沒停歇直接幹了。
不鳴則已啊,唐風易站那兒震驚了。
阮清月壓著胸口,還衝他笑了一下,「別告訴周雲實。」
「……」
後面過了幾輪,紙張又來了一次,唐風易想掉的,下家太爭氣,結果又到了阮清月那兒。
她接完拿下紙張,直接喝酒。
也許是酒精操控,有一瞬間五年來時刻不敢鬆懈的堅持和清醒被擊潰,想就這麼算了,絕對權力前螻蟻無生,掙扎了五年連一點希望都看不到。
但是她不能,媽媽不能死了都釘在恥辱柱上,阮臨安不能做替罪羊讓那些人快活。
喝完那一杯,阮清月打了個招呼起身離開。
秦歲染追出去之前看了一眼沙發上的賀西樓。
毫無表情,冷得像個雕塑,是真無情啊。
第52章
第一次還不是給了你
「去我那兒住。」秦歲染把她帶到車上,「想不想吐?」
阮清月靠著椅子,「我的量還沒到呢。」
只是心裡憋得慌。
「不用管我,我直接睡了,你接著去玩。」她說。
秦歲染親自把她送回二環的公寓,等她睡得香,又折回了會所。
賀西樓的沙發空了,唐風易給她指了指外面,把兩個手指在嘴邊懟了懟做吸菸姿勢。
秦歲染點著女士香菸,站到賀西樓旁邊,「賀總這是解悶還是解膩?」
賀西樓冷淡的瞥了她一眼,手上的煙準備滅了走人。
秦歲染笑笑,「我愣是沒看出來阮清月到底喜歡你哪兒,這麼多年了執迷不悟。」
按下菸頭的手停住,看似很穩,可原本不算重的菸灰有細微的被抖落了。
香菸又被拿起,薄唇銜住,慢條斯理的吐出煙霧。
「秦老闆這閨蜜當得稱職,想拉我當便宜外援,都能顛倒黑白了,她喜歡周雲實誰不知道。」
秦歲染冷笑,「你要不瞎也說不出這話。」
話很尖銳,賀西樓眸子深冷的看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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