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不起。」
傅書禮故作委屈,「你還吐了我一身,你說怎麼辦吧?一句對不起就完了?」
盛矜北面紅耳赤,頭埋的低低的,恨不得找個洞鑽進去。
「真的很對不起...衣服多少錢?我賠你。」
傅書禮溫吞笑了聲,「不急,先欠著好了,日後找你討要。」
盛矜北抬眼,盯著他的側臉看,由虛到實,他真的跟傅司臣很不一樣,硬朗英氣,極端的斯文,克制。
她小心翼翼問,「你會把我和傅總的關係說出去嗎?」
傅書禮眼底泛起興味,「你覺得我會嗎?」
盛矜北不由揪心,默了默,還是說,「我覺得你不會。」
傅書禮唇角笑意加深,「為什麼會這樣覺得?」
盛矜北抿了抿唇,表情認真,「因為從一開始你就沒有戳破,你非但沒戳破還帶我離開那裡。」
傅書禮摩挲腕骨間的佛珠,「不怕我另有企圖嗎?」
「怕,但我更相信我的直覺,你不會坑我。」盛矜北仰起純淨無邪的眼眸,臉上毫無雕飾,清透無暇。
與風月場的女子天壤之別。
傅書禮撥弄撥弄佛珠的手一頓。
恰巧紅燈停下。
他直勾勾看著她,昏暗中,傅書禮沉寂的眸子映著夜色一點星光,溢出幽幽的笑意。
「沖你這份信任,我也會給你保密。」
盛矜北眸光流轉,自有一種動人,「謝謝你書禮哥。」
紅燈轉綠,傅書禮腳踩油門繼續行駛,「你很喜歡我大哥嗎?不想說也可以不說。」
盛矜北別開視線,看窗外行駛的街景,睫羽輕顫。
「以前很喜歡,現在,不想喜歡了。」
是真心話,亦是她現在所想。
雪花撲簌簌落下,地面已經下了淺淺一層雪。
車子緩緩駛入一個別墅區,周圍安靜得只剩下車輪碾過地面的聲音。
傅書禮下車,白色晶瑩的雪花落滿他黑色大衣的肩頭,白與黑,極致又矛盾的統一。
非黑即白,曖昧又模糊,卑劣與偉大共舞。
傅書禮來到副駕駛,開車門,「下車小心點,路太滑。」
他剛說完。
盛矜北伸腿下車,腳下一滑,身子猛地向前傾去。
傅書禮眼疾手快,手環在她腰間,穩穩扶住她,帶著濃重陽剛的力量感。
他拿腔拿調,「剛說了小心,就栽我懷裡了。」
盛矜北臉漲得通紅,慌亂地想要站穩,雙手下意識地抓住了傅書禮的手臂。
「對...對不起,我太不小心了。」
傅書禮忍俊不禁,「沒關係,我在這,不會讓你摔了。」
盛矜北臉頰凍的發紅,耳根子也白裡透紅,整個人粉嫩,水靈靈的。
「走吧,帶你進去,外面冷。」傅書禮脫下大衣外套緊緊裹在她身上。
他的衣服裹挾著他身上的體溫,以及檀木的特調香,一起渡過來。
深深包裹著她。
盛矜北吸了吸發紅的鼻子,帶著瑩白的哈氣。
「沒事,我不冷。」
她想把衣服脫下來還給他,卻被傅書禮制止。
「都凍出鼻涕泡了,穿好了,我是男人,不怕凍。」
盛矜北剛走兩步,腳底又打滑。
傅書禮遞出一隻胳膊,「抓緊我。」
這次,盛矜北沒拒絕,因為她不想摔屁股蹲。
腳下鬆軟的新雪嘎吱脆響,清寂的槐枝上安睡著柔軟的白,街燈在簌簌的雪片中朦朦朧朧。
路燈下的雙人影模糊,腳印卻清晰。
傅書禮帶著盛矜北來到一棟獨立的建築前,門口迎接的男人恭恭敬敬頷首。
「二爺。」
傅書禮微微點頭示意,便帶著盛矜北走進屋內。
剛一進門,一個年輕的男人留著三七分頭型痞里痞氣的年輕男人迎上來,當看到傅書禮身旁裹著他大衣的盛矜北時,誤以為她是二爺的女人。
「二爺,這位就是嫂子吧?嫂子可真水靈。」
盛矜北第一反應開口否認,「我不是...」
男人噙笑,「呦,嫂子還不好意思了,我們二爺可是第一次帶女人來。」
「今天少說點話。」傅書禮既沒承認,也沒否認,面上看不出太多情緒,「把射擊槍拿過來。」
年輕男人應了一聲,很快拿來了射擊槍。
傅書禮接過槍,熟練地裝上子彈,轉頭看向盛矜北,「會玩這個嗎?」
盛矜北搖了搖頭。
傅書禮走近她,輕輕握住她的手,將槍放在她手中,「不要緊,我教你。」
他勾了勾手,剛剛的男人以為他要煙,恭恭敬敬遞上一支雪茄。
傅書禮眸光凌厲一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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