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泠急忙拉開兩人之間的距離,脆生生地答是。
等感覺到裴鉉的腳步離開後,才抬起清澈的眼眸。
面前人正是紫葉,紫葉是個不折不扣的美人,身材豐滿,婀娜多姿。
「今夜你也累了,先回去休息吧,明日來學也不遲。」她對著寧泠說道。
寧泠點點頭,紫葉就讓小丫鬟帶著她到了爭暉院的下房。
這間下房應該是被處死的上位侍女居住過,裡面被人打掃過很是乾淨。
貼心的紫葉還讓人送來了起居所用之物,精神持續緊繃的寧泠終於稍稍鬆懈了。
簡單洗漱後,她抱著被子昏昏沉沉地睡去。
翌日一早,寧泠就醒了,梳洗整理一番後去找紫葉。
紫葉打量著面前的寧泠,一雙靈動的眼眸,長如羽扇的睫毛,唇紅齒白的美人。
「你伺候侯爺的時候要小心,莫要粗枝大葉惹惱了他。」她叮囑道。
此時的裴鉉已是外出上值了,寧泠有心打探些消息。
她笑吟吟答道:「姐姐教導的是,不知侯爺身邊有幾個侍女伺候?」
紫葉的臉色倏地沉了下來,但還是開口回答:「以前只余我一人,如今你來了。」
余?那之前的人呢?
寧泠面帶惶恐地接著問道:「前兒聽說侯爺打死了個侍女,不知……」
她的話還沒說完,紫葉就快速打斷說道:「不該打聽的事,就不要去觸霉頭。」
「是,姐姐教訓的是。」
眼見紫葉是個嘴牢的,寧泠也不再討人嫌地繼續追問。
有紫葉帶著熟悉規矩,半月下來寧泠很快就適應了爭暉院的生活。
似紫葉那般謹慎小心的人是少數,念兒與禧福正是活潑愛動的年紀。
兩人話多熱情,待與寧泠熟絡之後常常與她閒聊。
夜裡漆黑一片,唯獨爭暉院的書房還點著燭火。
明亮的燭火下,裴鉉身著湛清色常服伏在書案上處理公務。
不知不覺夜色愈發墨黑,如同濃墨渲染。
伺候在旁的寧泠朝著窗戶瞥了眼天色,無奈地磨墨。
她暗暗低嘆一口氣,不知何時裴鉉才吹燈歇息。
剛處理完一堆繁雜事務的裴鉉抬起頭,看著面前磨墨走神的寧泠。
她白皙的肌膚染了一層朦朧的紅暈,睫羽撲閃如振翅的蝴蝶。
他修長如玉的手指擱下珍貴的狼毫,端起一旁的溫茶潤了潤嗓子。
「聽說你之前打探我上個貼身侍女的死因。」他語氣平淡地問道。
寧泠詫異地抬頭,不知裴鉉從何聽到了這個消息,也不知他怎得突然問起。
她找補道:「是怕似她一般,犯了侯爺忌諱才問的。」
一番話帶著點阿諛奉承,又悄無聲息地打探她到底犯了什麼事情。
女子的聲音清脆動人,令裴鉉的疲憊都稍稍減輕。
他似是閒聊:「也不是什麼大忌諱,就是背主而已。」
他鋒利的眼神又盯了眼寧泠,尤其在著重背主二字時。
平心而論裴鉉容貌昳麗俊美,氣度斐然。
但太過明艷的美往往帶著極大的攻擊力,寧泠是怕他的,更怕他手裡無所不能的權勢。
她只能當即表示忠心:「奴婢是萬萬不敢背主。」
裴鉉隨手撿起放在書案上果盤的一顆青梅,迎著燭火注視:「當逃奴就是背主。」
寧泠知道了,他這是借著問話敲打自己。
寧泠還未張嘴證明清白,他又說道:「你知道那張遠怎樣了?」
寧泠不知裴鉉好端端地與她討論這些事情幹什麼,是繼續的敲打?
她順著話題往下:「可是林大人審問有了結果?」
林韋德是有官職在身的,不是尋常的侍衛。這些事情還是念兒和禧福告訴她的。
「嘖,那可是個硬骨頭。」裴鉉又接著道,「手腳筋都斷了還不肯說實話。」
隨著他的描述,寧泠的腦海里自動浮現那副流血殘忍的畫面。
她面上的紅暈褪下,唇色蒼白:「他窺探主子行蹤,罪有應得。」
裴鉉贊同地頷首:「他腦子倒是靈活,發現事情不對勁,立刻找了別人背鍋,那知道還是被你逮住了。」
「倒是可惜了那個秋月。」他雖嘴裡說著可惜,面上卻無一點惋惜。
甚至那雙幽深的眼眸還帶著點興趣觀察寧泠。
寧泠心裡頓時浮現出陣陣不妙,沉默半晌後還是忍不住問道:「秋月怎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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