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要給他治傷?」蘇木注意到採花賊的衣服有一部分較其他地方顏色更深。
江崇搖頭:「進去再說。」
蘇木與杜衡讓開,待眾人進來後關上門,江崇將事情闡明。
聞言,蘇木看向
採花賊。
她之前與採花賊交手時未能扯掉他的面巾,是以也不知道採花賊樣貌到底如何,如今聽了便蹲下身,伸手欲看,卻不料被杜衡攔住。
蘇木氣鼓鼓地看著他,只覺莫名其妙。
杜衡無視她的視線,將她的手推回去,自己從懷中掏出一張帕子,使勁往採花賊臉上抹,把這張臉抹得通紅。
薛明輝看得頭皮發麻,默默從前面退到後面,站在白榆與江崇身後,小聲問道:「杜大夫這法子是否過於簡單粗暴了?」
白榆微微回頭,道:「沒事,這也不失為一種辦法,最糟的結果就是採花賊破相罷了,不過這裡就是醫館,及時醫治的話想來不會有什麼大問題。」
薛明輝聽得目瞪口呆,再次看過去就發現杜衡已經從整張臉轉向耳旁一點,而採花賊則是緊緊咬著牙,一絲告饒也無。
所有力氣使於一處,那裡很快破皮,紅彤彤一片,像塗了血色的胭脂。
蘇木不知何時打來一盤清水,杜衡又翻出另一張帕子沾水後擦拭傷口,擦乾淨後在採花賊臉上到處揉揉捏捏。
須臾,他站起來:「確實是易容了,不過這裡一時半刻配不出清洗的藥水,若是著急的話只能先讓他破相了。」
「還有別的危害嗎?」江崇問道。
杜衡:「沒了。」
江崇:「那就……」
「等等,」蘇木急忙打斷,「他易容的藥我沒見過,我想研究研究,再等等吧。」
江崇:「可以。」
「多謝。」蘇木眉眼彎彎,杜衡微不可見地皺了皺眉。
差不多熬了整夜,薛明輝有些受不住,與眾人商議著換班守採花賊。
一一問過後決定薛明輝與伏玉先回去休息,第二天中午再來跟另外三人換班。
過了半個時辰,黑乎乎的天空開始透出一點光,見蘇木還興致勃勃地在那調配藥材,杜衡便先回屋休息,約定好等薛明輝二人回來時他與蘇木交接。
離開前,杜衡特地給採花賊下了足量的蒙汗藥,以免發生什麼意外。
又過了半個時辰,天光大亮,有人敲響百草堂的門,盛元冉離得近便去開門,在那交談幾句後回來,手裡多了一瓶藥劑。
白榆:「這是什麼?」
江崇也看過來。
盛元冉把東西遞給她,解釋:「是齊冶送來的,說是能洗去採花賊臉上的偽裝。」
江崇瞬間思緒萬千,問:「他怎麼會有這東西?」
「齊冶說,這是他們有次演出時客人來拿抵看戲錢的。」盛元冉回憶著齊冶的說辭,確信自己說的沒有錯漏。
蘇木走過來,從白榆手中接過瓶子,倒出一點,再加一點水,用帕子沾濕後往採花賊臉上擦去,白皙的肌膚瞬間變黃幾度。
蘇木見狀一喜,將整張帕子浸濕往他臉上抹。
待採花賊露出真面目,小瓶子裡的東西也用完,只剩盆里還有一點點摻著水的,蘇木珍惜地把東西倒在一個乾淨瓶子裡。
那瓶子裡的分量剛剛好情洗一次,這都是她好不容易省下來的,可不能出問題,她還指著從裡面研究出東西呢。
蘇木一離開,白榆幾人就湊過來看採花賊的真容。
一張平平無奇的臉,走在路上不會有任何印象,哪怕是如今打量多次,白榆還是記不住這張臉。
江崇盯著他看了好半晌才收回視線,向蘇木討來蒙汗藥的解藥。
盛元冉還在想他是要做什麼,就聽白榆問道:「江先生,咱們自己審嗎?」
江崇頷首。
這合適嗎?
想法只出現了一瞬,白榆就想通了。
管他合不合適,反正人在他們手上,審問一下怎麼了!
不過盛元冉顯然沒想通,看上去十分糾結,最後卻又什麼都沒說。
江崇已經把藥灌進去了,見人還沒醒,又端起盆水,正打算往上倒時就瞧見人醒了,他略帶遺憾地放下盆。
「名字?」江崇語氣冷漠。
採花賊眯了眯眼,閉口不言。
江崇把從蘇木那借來的藥酒倒在採花賊傷口上,採花賊即刻被疼得面目猙獰,但還是有骨氣的閉著嘴。
江崇面不改色地接著倒,但直到身上全是酒味,他還是硬氣地不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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