伏玉在他們回來時就起了,江崇交代幾句便又出門,盛元冉被趕去睡覺,院裡便是伏玉和白榆守著。
一早上都風平浪靜,午飯時江崇回來了,薛明輝也起了,吃過飯後薛明輝與白榆換班,江崇過去看看情況。
白榆將大堂簡單收拾一下,打算上樓時就看見朝這邊走來的二人,一位是曲星河,另一位明明沒有見過,卻無端生出幾分熟悉的感覺,她特意到門口去等。
「曲班主,稀客啊,不知你是來找小盛的還是有別的事?」
曲星河:「我聽說你們抓了採花賊,正好之前學過些審訊的手段,想問問你們要不要幫忙?」
白榆故作沉思,片刻後笑道:「自然可以。」
她領二人進去,與院裡三人商量:「曲班主一片好心,我們大可以試試,就算不成也沒什麼,對不對?」
薛明輝被說動,點頭同意。伏玉本就沒意見,只說都可以。江崇沒立即說話,而是看向曲星河同行的人,問:「這位姑娘是?」
曲星河像是才想起這事,介紹道:「她是我一位遠房親戚,最近幾天都住在我那,聽說這事後就想來看一看。」
江崇點頭,示意伏玉將門打開。
第24章
柴房打開,裡面坐著個手腳都被綁住的男子,嘴裡還塞著破布,看見他們進來眼中滿是警惕。
曲星河默不作聲地打量,確信自己從未見過這人,可他易容之法又真真切切是自己的手法,難道是……
他不著痕跡地瞥了眼身後,隨即上前將破布拿開。
接下來,曲星河向眾人展示了他的審訊手法,主要是依靠對穴位的熟悉來讓紀秀開口。
畢竟,他忍得了疼卻不一定忍得了別的……
江崇與曲星河配合,一邊對紀秀下手,一邊拿老鼠威脅,很快問清了前幾例犯案的經過。
江崇把老鼠交給伏玉,拿來紙筆記錄。
與曲星河一同來的客人許是不適應這場面,在江崇去取紙筆時過來說要出去透透氣。
她一走,白榆也找了藉口離開,默默跟在後面。
她一直注意這人,自然沒錯過曲星河這位遠房親戚在看見採花賊時眼中那抹一閃而過的驚詫,而曲星河反應也很奇怪,他似乎並不認得這位曲千變的傳人。
白榆一直不遠不近地跟著,一直跟到了戲班子園子,那姑娘進去後就關上門,她又耐心等了一會,隱蔽身形潛進去後發現人家已經進屋,於是這才離開。
*
夜裡,本該是盛元冉與伏玉守夜,只是沒一會伏玉就被江崇叫走,一同前往鎮長家,久不見回來。
更深露重,盛元冉渾身上下裹得厚厚的,漸漸覺著眼皮犯困,但她還記著要看管紀秀,強撐著清醒,但眼皮很快閉上。
為了方便江崇他們回來,今夜後門並未關嚴實,一黑衣人從外面悄聲進來。
行至院中,她用上覆蒙汗藥的濕帕捂住盛元冉口鼻,好一會才鬆開,將人輕輕放在地上,而後從盛元冉身上搜出鑰匙,將柴房門打開。
紀秀心中又驚又喜,可他清楚明白自己在江湖上並沒有什麼生死之交的友人,眼下雖然期盼著被救出去,但還是對這人升起一絲警惕。
黑衣人進屋後直奔紀秀,掏出一把閃著寒光的匕首割開繩子。
紀秀磕磕絆絆地起來。
「砰!」紀秀被鞭子打倒在地,餘光瞥見門口的伏玉,他乾脆假作閉眼昏迷。
黑衣人似是對伏玉極為忌憚,拿匕首擋在身前,不停往後退。
一陣「乒桌球乓」過後,黑衣人負傷倒地,伏玉去將她綁上,紀秀則是早被先前進來的江崇重新綁起來了。
等白榆安置好盛元冉過來時,正好瞧見他們扯下了黑衣人的面罩,露出的那張臉眾人都很熟悉,畢竟也是招待過一段時日的客人。
「程姑娘?」江崇眯眼,怎麼也沒想到會是她,今日白榆來同他說時,他還以為會是曲星河的那位親戚。
程妙垂眸不語。
白榆恍然大悟。
原來如此,她都明白了,看來這採花賊嘴裡倒真有幾句實話。
江崇讓伏玉把程妙帶到另一間屋子,而後開始簡單審問。
程妙大多閉口不言,江崇也沒逼她,隨便問了一通,也不管有沒有答案就走了,第二天讓盛元冉去請曲星河,等人來了直接就領到院中,示意他往窗子裡面看去,道:「曲班主,事情想必你都知道了,還得再麻煩你一次。」
看見程妙,曲星河怔愣一瞬,隨後面露為難:「江公子,不是在下不願,只是……」
「曲班主有何顧慮只管直言便是,在下定當盡力。」江崇如他所願地接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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