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不走了。」
「真的?」
解停雲目光游離間點點頭。
「真,真的。」
得了肯定的答覆後溫宴初面露喜色,她腦子裡想的儘是:太好了,終於不用像上輩子一樣在新婚第二日就被戳脊梁骨了。
雖然那次完全是她自己鬧的,硬生生拿剪刀將解停雲逼走的,總而言之,這輩子她一定會在婚後少讓溫家操心,少給溫家添亂。
這般想著,溫宴初滿意地點點頭,她抬手將頭上沉重的鳳冠摘下,隨意擱在了桌上,這才轉身看向解停雲。
這一眼,倒是撞進了他那晦暗不明的眼中。
見他一直盯著自己卻不說話,溫宴初想要解衣服的手也跟著一頓。
「怎,怎麼了嗎?」
解停雲看著她那副無辜懵懂的模樣,無奈地嘆了口氣,他幾步走到床榻前,問出了一個惹人深思的問題。
「我們怎麼睡?」
「對啊。」
溫宴初這時才恍然反應過來,尋常夫妻之間自然要一起睡,而這屋裡也只有這一張床,按理說他們應該是要睡在一起的,可是......
她和解停雲不是尋常夫妻啊!
上輩子她與解停雲之間的關係勢同水火,到了婚後雖有緩和,但也絕對到不了相敬如賓的地步,他們兩個人上輩子到死都沒有......嗯,圓房。
不過倒是牽過手,好像也抱過,這麼一想......似乎也親過呢。
想到這,溫宴初猛地一驚,反應過來以後臉色瞬間漲的通紅。
她腦子裡究竟在想些什麼啊!
一時之間,溫宴初再看向解停雲的時候目光都跟著有些心虛。
這一世她和解停雲之間好像沒有那麼多的愁怨,關係好像變好了很多,更不要提他對自己三番五次的相護,在溫宴初的心裡,解停雲好像早已占據了一小塊位置,她也不知是從何時開始,看他的時候都覺得順眼了許多。
如果真要這麼對付著再過一輩子,好像她也不是接受不了的。
但......
溫宴初不知現在的解停雲是怎麼想的。
所以思來想去,她決定把這個棘手的難題甩給對方!
於是溫宴初搶先一步開了口:「這是你家,你想睡哪就睡哪,你想怎麼睡就怎麼睡,你睡房樑上都沒人管你。」
說著,溫宴初眼一閉,倒頭就躺在了床榻上,身體肉眼可見地小幅度朝著裡面挪了一下。
解停云:......
倒也確實算是給他留了個選擇。
在此期間,溫宴初一直背對他躺著,衣服也並未褪去,忐忑不安間,她緊閉著眼,沒過多久便聽見一陣翻箱倒櫃的聲響,隨著一聲悶響後歸於安靜。
燭火在一瞬被人熄滅,屋內轉瞬暗了下來,唯有窗外月色依舊明亮照進屋中。
又是一陣窸窸窣窣的聲響後,溫宴初並未感覺到有人躺在自己身邊,但她豎耳去
聽,也確實沒再聽到聲音了。
奇怪。
溫宴初小心翼翼地翻了個身,果不其然,她身邊空空如也,哪裡有解停雲的身影,借著月色環顧四周,也不見人影。
溫宴初有一瞬的慌神,她連忙從床上坐了起來,一個低頭,與同樣從地上半坐起身的解停雲在黑暗中對視。
「......」
「你睡地上嗎?」
解停雲眉一挑,被她盯得有些不大自在。
「我身上有酒氣,你不愛聞,方才裝醉脫身,若這時再叫水沐浴怕是要露餡,為你著想,只能睡地上了。」
溫宴初聽後不疑有他,只點點頭,像是對這個結果頗為滿意。
她就說嘛,這輩子她和解停雲關係雖有所緩和,但也不至於達到那種地步,如此甚好。
於是溫宴初重新躺倒回床榻上,隨意扯開了外袍,抱著被衾沒過多久就已迷迷糊糊沉睡過去。
寂靜中,解停雲卻遲遲未曾合眼。
不知過了多久,他聽著床上人的呼吸聲漸漸變得勻稱綿長,像是已經睡熟了,這才跟著鬆了口氣,緩緩掀開身上蓋著的棉被坐起身來。
黑暗中,他背對著溫宴初,一點點褪下了身上的裡衣,露出寬肩以及線條分明的背脊。
解停雲的身材算不得瘦,身上肌肉分明,只是平日裡穿的衣袍都太多寬大,也顯不出他的身材來,但如今脫下衣服全然便是另一番樣子,侵略十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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