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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廢話,快起來帶路!」

第46章

「火藥?」

年輕的帝王年紀不過二十, 在位三年間,少年的意氣風發早被磨礪的圓滑,沉穩和成熟隱隱在他身上透出銳利的鋒芒。

蕭越並不如先帝那般主張崇文,他心有野心, 在繼位後他更加喜歡上掌控的感覺, 他不僅僅要守著眼下越國的土地, 還要不斷開疆擴土, 要更多的勢力屈服在他的權利之下。

「沒想到啊……」蕭越隨手將手裡剛看完的一封摺子扔出去,「朕只不過在倉庫開了個小小的豁口, 就引來這麼惹人嫌的老鼠。」

「三年了,朕以為至少腳底下是乾淨的。」

他像是在感慨嘆息,可臉上卻是笑著的。

伺候的老太監彎著腰將那掉在地上的摺子撿起,頭也不敢抬, 「陛下,這都半宿了,該休息了。」

眼前這位年輕帝王最擅長喜怒無常, 他跟著先帝那會兒,說什麼話只要不算越線, 甚至能和先帝聊上一會兒。

可面對這位主兒, 他是能少說一句,就少說一句, 生怕那一句說的不對,等著他的就是死。

蕭越看了一眼桌上堆積如山的摺子, 他看了一整天,多半都是在說邊關胡人進犯之事,要麼就是說鍛金閣內里不純,要嚴查出賣火藥鍛鍊之術的叛徒, 說來說去,沒一個人能正兒八經的說個辦法出來。

剩下的摺子,不用看也知道寫的都是些什麼。

「最近早朝先停了吧,就說朕身體抱恙,臥病不起。」 他實在不想聽一群臣子在下面開批鬥大會,鍛金閣有沒有鬼不知道,在他看來,誰都有可能,蕭越起身向外走去,「對了,請御醫過來,好好的醫治一下……朕的心病。」

榮三寶連忙道:「是,老奴這就去。」

京都的第一場雪消停了幾天,外面只剩下乾裂刺骨的寒風呼呼作響。

蕭越走出御書房被冷風吹了一臉,門前的宮奴掌了提燈站在兩側,他往前走了幾步才看到昏暗的地方跪著一個人影。

這才想起門口還跪著腦子裡一根筋的小周大人,蕭越明知故問道:「何人在那跪著?」

榮三寶道:「回陛下,是戶部上任不久的周侍郎,已經等了您三個時辰了。」

蕭越平靜的指責:「怎麼不提醒朕,狗奴才,讓周大人這麼冷的天跪了三個時辰。」

榮三寶:「……」

他倒是提醒來著,可三個時辰前是您讓周大人跪著在外面等的……

誰讓自己是奴才呢,不就是生來給主子背鍋的嗎?

榮三寶順著話說道:「都是老奴的錯,一心想著叫陛下您休息,忘了這茬……」

「快來兩個人扶起周大人!」

榮三寶一邊說著一邊瘋狂的衝著周寅禮使眼色,眼瞅著陛下沒有怪罪的跡象,趁機機會趕緊告退。

但周寅禮生的一根死腦筋,不知變通的毛病在朝中得罪過不少人,要不是看他是皇帝一手提拔的新科狀元給幾分面子,不然他連個戶部侍郎都做不上。

哦,對,侍郎這位置也是新帝封的,沒什麼權利更沒什麼地位,一個小小侍郎而已。

周寅禮不讓旁人動他,當著蕭越的面推開宮人,凍著發白的嘴唇說著叫人後怕的話。

周寅禮挺直腰板,聲音一點也不像跪了三個時辰的樣子,道:「陛下,請陛下援兵寧州!」

榮三寶只覺得這孩子不是一根筋,多少有點病了,聰明點的臣子都會從中轉圜勸說陛下,說不好聽點就是先保命,保了命以後還有機會。

但周寅禮是命也不保,一有機會就使勁兒的作死啊!

蕭越倒是一點也不奇怪周寅禮說出這樣的話,這人初入官場,又特立獨行,是朝中一股清流,也正因如此,他對周寅禮三番五次的頂撞沒有直接處死,頂多罰一罰再把人打發了。

其他事蕭越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但此事滿朝文武都難得一條戰線要他援兵,他一個小侍郎帶頭起什麼哄!

「周寅禮,是誰在背後給你好處,讓你來朕面前這般找死的嗎?!」蕭越居高臨下睨著台階下的人。

周寅禮道:「陛下,沒有人許臣好處,臣自己要來的!」

「如今鍛金閣被封查,通敵叛國者沒有抓到,寧州閔州突發戰亂,胡人有比我們大越更厲害的火藥,您再不下令援軍難道要眼睜睜的看著兩州被夷為平地,您是要……與虎謀皮嗎?!」

「放肆!」蕭越怒斥一聲,奪過旁邊侍衛的佩刀向人砍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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