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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因如此,向來聰慧謹慎的沈韞沒有注意到,陸長青的步調很慢,若不是有意在等,這人長胳膊長腿的的,哪會真的讓他擋在門前。

等沈韞回過神,意識到自己的所作所為很是失態,沈韞垂下頭,緊張了咬了咬下唇。

沈韞的雙眸左右亂看,強撐著面子說道:「我有話問你,你不能走。」

陸長青背過身,將賭氣一發到底:「沈大人問就是,問完我就走。」

沈韞是真的有事要問,但是又怕隔牆有耳,遂向前邁了幾步,避開房門和窗戶,自然而然的牽起陸長青的手行至角落。

房間不大,只容的下三兩步。

距離甚短,便有一人意猶未盡,心情大好,但面上仍舊板板的,氣氣的。

這是他們時隔兩年多之久,真正意義上的第一次獨處。

陸長青日夜念著這人是否安好,怕人偏激的性格走上歪路,又擔心人招惹了是非,樹了幾家敵,可更多的還是……想快點見到他。

再相見,他必然要做能撐得起沈韞一條海寬浪闊的河流,任沈韞呼風喚雨也好,興風作浪也罷。

沈韞將他推向牆角。

陸長青克制著呼之欲出的激動心情。

沈韞低聲問道:「小世子的夫人和他的孩子是被你帶走的嗎?」

恍若當頭一盆冷水,澆的陸長青里里外外透心涼。

陸長青沒好氣道:「你都知道,還要再問一遍。」

沈韞道:「聽你親口承認我總放心些。」

「沒事了,你可以走了。」

陸長青:「……」

就這?

沈韞的話比寒冬臘月的冰雪還要讓人心寒。

「那換我問了。」陸長青抬手緊了緊沈韞鬆開的領口,動作不算溫柔,甚至帶著威脅的意味,「閔州臨行前,我跟你說的,你還記得多少?不吃我的藥就算了,解藥你也懶得找,我要是不回來,你就準備這樣下去跟他們鬧個魚死網破?」

沈韞總算有些回過味來,合著陸長青剛才是在跟他置氣。

沈韞被人提著衣領不得不踮起腳尖,揚起脖子,那模樣活像待宰的羔羊,「你的藥不管用了,才換的藥!」

「皇帝疑心重,這兩年我不敢調查太深,你父親沒有找到,哪來的解藥!」

「你就算回來,我也會跟他們魚死網破,我若不爭權奪勢,他日被碾死的螞蟻就是我!」

「陸長青!你鬆開!」

沈韞一個一個問題回答了他,說完氣的臉都漲紅了,惱羞成怒之下屈起膝蓋頂出去。

陸長青一躲,鬆開了沈韞的衣領。

他臉色比剛才更差了,陸長青一言不發,轉身出門。

留下一臉怒意未散,又有些遲疑不解的沈韞。

他又說錯了什麼?

饒是沈韞的腦袋,也想不通陸長青的怒火從何而來。

兩人各生各氣,都還沒有等到互相有解釋的機會。

齊王那邊就出事了,聽說人下午冒冒失失進了皇宮,不知和陛下聊了什麼,惹惱了陛下。

蕭難在宮裡挨了頓板子,人被打的只剩下半條命被送回了王府,聽說西北挖出的礦山也交了出去,半數的老常家軍都被皇帝調配後方補給的隊伍中。

隨之宮裡榮三寶榮公公親自下來,帶了皇帝賞的人參靈芝等大補的藥材前來慰問。

榮三寶笑眯眯道:「陛下體恤沈大人受了委屈,送來這些東西讓您好生養著,齊王殿下這次有些不懂事了,沈大人今後辦事可得小心些,別被牽連了。」

沈韞懂了。

蕭越則是在提醒他別跟蕭難走的太近了。

他雖然氣蕭難這次貿然用西北的礦山做交易打消蕭越的疑慮,但也都是為了保住當下他們和蕭越之間那層薄薄的信任。

蕭越能給的信任,沈韞不需要了。

是時候了,鋪的網該收一收了。

偌大的上京城,只有在深夜的時候,才能露出它原本的模樣。

萬籟俱寂不見月光的黑,到處藏著獠牙和尖刺。

人的醜惡也會在這種時候,肆無忌憚的展露出來,而弱者被迫承受強勢一方施加的折磨,屈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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