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蕭越怎麼想,這件事情都不能再查下去了。
這次沒能殺了沈韞,下次還有機,可千萬不能在這陰溝翻船。
蕭越冷冷的笑了一聲,側頭在周寅禮的耳垂上輕輕咬了一口,對范徵說道:「也可能是沈韞要斬盡殺絕。」
范徵不懂蕭越幾個意思,滿頭大汗的跪在地上附和道:「是,陛下說的言之有理,那老臣……這就去往大理寺一趟,讓大理寺審查此事如何?」
兩人的談話到這裡,范徵才總算回過勁兒了,原來想讓沈韞死的不止他一個,陛下或許也這麼想。
人要是進了大理寺,在裡面就算是死不了,也得褪層皮就沈韞那小沈吧,能挨得過幾天?
蕭越道:「不用,哈日那遇刺的事情瞞不過羌族,他們很快還會派人過來討要說法,能擔此重任的,朕覺得沈韞就是個不錯的人選。」
周寅禮被迫在旁邊聽到了他們的計劃,沒有留神筆下的畫,醜醜的畫出去一道。
蕭越頗有些可惜的哎呀一聲,「跑神了,好好的一幅畫要重新畫了,小周大人陪我。」
周寅禮已經學會了在他面前如何生存,連忙收拾了桌上用廢的畫紙,言聽計從的回答道:「臣陪您。」
范徵知道皇帝的那點癖好,他的女兒雖然貴為皇后,可到現在都沒能為皇帝誕下子嗣,這兩年皇帝更是連皇后的寢宮都不去了,倒是對面這個小太監上心得很。
對周寅禮,范徵也是恨的牙齒痒痒,但有沒有膽量在皇帝眼皮子底下殺了周寅禮,不過好在皇帝一直沒有管過後宮,也從沒納過什麼美人,他女兒的後宮之位一直穩穩在握。
想來皇帝還是多少會給他一點面子的,只要他女兒是皇后,他這宰相坐的就穩妥,至於這個小太監,他睜隻眼閉隻眼,皇帝也終有玩膩的一天。
范徵識趣的悄悄退下,臨走之前還不忘鄙夷的瞪了周寅禮一眼。
蕭越從後面壓住了周寅禮的手,像蟄伏在黑暗中的猛獸靠在他的肩頭裝乖。
周寅禮頭頂竄上一股涼意,渾身上下每一寸皮膚都緊緊繃起。
蕭越語氣輕鬆,「昨晚你背著朕偷偷去見了陸長青,說了什麼?」
周寅禮瞳孔驟然一縮,就連呼吸都變得小心翼翼,「沒,沒說什麼?」
在周寅禮看不見的地方,蕭越的眼底瞬間籠罩了一層陰鶩,「你不說,朕也有辦法知道,可朕想聽你親口告訴說出來,只要你肯說,朕就是繞陸長青一條狗命。」
蕭越瘋起來什麼事都幹得出來,作業是他主動找上陸長青,已經是冒犯了,若實在連累陸長青丟了性命,虧欠陸長青的恐怕下一輩子都還不完。
周寅禮忍受著身後這人在他身上亂掐亂揉,只有疼的時候才會輕微的反抗一下,「臣……臣找他,是想讓他為陛下看看病,他是神醫門下弟子,他一定有辦法……唔,有辦法只好您。」
一隻手掐住他的下巴,強迫他就著這樣的姿勢轉過頭,對上了蕭越透露著一絲危險氣息的眸子。
「周大人,覺得朕有病?」
輕飄飄的一句話仿佛有無形的壓力籠罩在頭頂,周寅禮知道這是他發怒前的預兆。
要是不能儘快平息他的怒氣,等待他的會是榻上百般的羞辱和折磨。
周寅禮溫順的在他掌心蹭了蹭,活像一隻撒嬌的貓兒,「臣每次見您疼痛難忍都會傷害自己,太醫院的人都不中用,所以臣想讓陸大人幫幫忙。」
蕭越被周寅禮的乖巧取悅到了,眼底的陰鶩散去一些,「真的?你在擔心我?」
周寅禮垂下眸子,道:「臣不敢說謊,臣只是想,您每次發作都會弄的臣……疼的受不了。」
這句倒是真心話,蕭越發作過後,身上好像有使不完的力氣,千奇百怪的法子都會用在他身上,哪一次不是幾日下不來床的。
收起爪牙的貓兒格外的惹人憐愛,蕭越愛死了周寅禮這模樣,什麼重話都不敢再說,只想抱著人好好的心疼心疼。
管他和陸長青說了什麼,是不是真話,有什麼目的,周寅禮是他養在金絲籠里的寶貝,他能做到的都在自己的允許範圍之內,皆在自己的掌控之中。
這人,里里外外都是自己的,別想逃出去。
周寅禮確實說的都是真話,雖然沒有得到他的正確答覆,但陸長青從他口中得到了一個線索。
蕭越的發病情況,陸隱書中有記載,若想順著這條線追查下去,他需要靠近蕭越來獲取更多的信息。
陸隱的行醫手冊都還被柳三娘保管,看來是時候回家一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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