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如說情侶耳釘,她專業對口,在閒暇之餘親自選的寶石又親自執模燒出來的。
又比如說情侶胸針,情侶袖扣,這種她可以親自diy設計出來的,獨屬於他們兩個人的東西。
亦或者是最基本的商場裡就能買到的,情侶水杯,情侶牙刷,情侶拖鞋,情侶睡衣等等。
這些所有所有,像承載著所有回憶的小船,在獨屬於她和許懷洲的小島上慢悠悠地行駛。
他們擁有的第一對對戒,是在義大利的阿馬爾菲小鎮旅遊的時候,在當地一家靠近海邊的首飾店裡買下的。
站在陽台能看見窗外像藍寶石一樣波光粼粼的海。
店主是一個熱情的法國老紳士,送了他們兩杯加著奶油的咖啡和剛烤出來的蘋果派,又在戒指內圈又刻下了兩個人的名字縮寫。
銀質素圈開口戒指,中間一圈像海浪的花紋中鑲著幾顆細小的白色歐泊,很漂亮,但對時瑜這種珠寶世家出身的小公主來說,在她「百花爭艷」的首飾櫃裡就顯得平平無奇。
客觀上來說是這樣,是會被媽媽稱作窮酸和上不了台面的劣質品,主觀上來說,那是時瑜最喜歡的戒指。
那是她和許懷洲的第一對對戒。
只是後來被時瑜參加展覽的時候不小心弄丟了,她當時穿著禮裙到處跑,也不知道丟在了哪裡,還為此傷心了好久。
而如今,被她藏在記憶深處的那個人拿著她藏起的戒指,就那麼站在她面前。
許懷洲的眸光一瞬不瞬的全部落在那張因為緊繃而微顫的小臉,他敞開手心展示那枚銀戒,聲音輕得像窗外漫下的雨滴凝聚而成的霧氣:「它不是被丟掉了麼。」
他用了疑問句而不是否定句,時瑜垂落在身側的手指一根根收緊又攥緊衣角,視線向下盯著鞋尖,緊張得連抬頭的勇氣都沒有:「……這個是……假的。」
「就是那種復刻的贗品。」
順風順水長大的乖乖女似乎不太會撒謊,她有些慌不擇路的扯了幾句,欲蓋彌彰又此地無銀三百兩,那輕顫的尾音是連三歲小孩都能聽出來的拙劣的謊言。
聞言,許懷洲輕輕挑了下眉,只是挑眉的幅度很淡,他勾唇輕笑,那點笑意冷冷淡淡未達眼底,連聲音也是淡的,散在依舊溫潤的嗓音里似笑非笑道:「如果我沒記錯的話,戒指內圈刻著我們的名字。」
「時小姐何必大費周章用一比一還原的手法去復刻了一個贗品。」
男人尾音咬得重,卻又字字清晰,時瑜假裝沒聽見他話語裡並不愉悅甚至是有些冷淡的調侃,她小幅度抿了下唇,依舊沒敢抬眼看他:「……用來還人情。」
如果說許懷洲剛才聽見第一句話還能端著,直到聽見這句「還人情」後,他是真的氣笑了。
他的視線向下停在女孩低垂又輕顫的睫羽,從嗓子裡輕輕扯出一聲低笑來。
彎折的指骨抵在銀戒上輕扣住,又按在指腹間細細摩挲過內側的名字縮寫,眯起的眸子卻愈發深沉:「既然如此,時小姐為什麼不敢抬頭看我。」
或許是頭頂上那道眸光太過壓抑又鋒利,時瑜突然有一種,有一種動物面對危險時身體本能的反應。
於是她條件反射就想往後縮一縮身子,但許懷洲的動作比她還快。
時瑜本就骨架小,這會又比在英國的時候還要瘦了些,他一隻手都能攬過她的腰把她抱起來。
突如其來的失重感使時瑜懸著的心臟又重重跳起,她驚呼出聲,整個人像是被迫掛在他身上,下意識去拽橫在腰窩處的那隻手臂,像小貓亮出尖銳的指甲一樣,只是憋了半天也沒忍心真的下狠手。
她邊掙扎邊罵他:「許懷洲!你放我下來!!」
她越掙扎,那個男人反而抱得就越緊,幾乎是帶著把她揉進身體裡的力道箍得她生疼。
一陣天旋地轉間,時瑜聽見許懷洲一腳把臥室門帶上的聲音。
頭頂上傳來語調慢慢又陰鷙到似蛛絲牢籠般黏膩的輕笑聲:「我說過了,你不能一直躲我。」
臥室內沒開燈,這會又隔絕了客廳擴開的光暈,時瑜虛晃的視線幾乎是瞬間陷入一片朦朧的昏暗中。
那片不大的空間以極快的速度暗了下去,只餘下遠處那扇月色涼薄的窗,空氣里的溫度卻一點一點有即將燎起的趨勢。
時瑜緊緊拽著男人肩膀處的衣物,隨著物品向四周倒下的「嘩啦」聲,又感知到自己被放在靠近窗邊的書桌上。
她忙用手撐在身側支撐著有些發軟的腰身,趁著許懷洲鬆手的空偷偷往後挪,只是還沒來得及挪動半分,下一秒,又被一隻緊繃到骨感凌厲的指骨扣住她長裙下的腳踝扯了過去。
真的是拽到他身邊去的。
裙子隨著她的動作幅度有些凌亂的撩到了膝蓋還要往上的位置,時瑜腦子裡那根繃起的弦被燒到斷裂開,她手抖著,眼睛瞪得水潤,慌張到不知道這會是先罵他還是先踹他。<="<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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