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兄弟?」葛氏愣住了。
「阿眠是男人。而且他們兩個就是憑藉四處尋找孤獨寂寞的高門夫人來斂財的,除過你,高暄還同時和多個女人有染。」
停了半瞬,葛氏尖叫起來,「我不管,我不管!」
秦以慈微微垂眸,葛氏也並非全然不知,只是不斷地欺騙自己,讓自己有個盼頭罷了。
「為何總要將希望寄託與旁人身上?你自己呢?你自己一個人也可以走,像我之前說的,你自己一個人也可以撐起家,你完全可以把衛長昭擠下去,你為何不做?」
秦以慈恨鐵不成鋼一般看著她,她分明已經告訴她方*法了,以衛長昭那樣子被架空了權力完全沒有應對的辦法。
若是不想理家,只想走那也可以一個人走何必要帶上高暄呢?無情便罷,若是有情她也沒法子一個人養兩個人。
為何就是不聽呢?
葛氏一字一頓道:「我只是一個女人,一個從小到大被養在深閨里的女人,手不能提肩不能扛,而這宅子外頭處處都是冷眼,處處都是豺狼,我能逃到哪裡去?」
秦以慈想問女人又有何妨,卻聽葛氏道:「秦以慈,我不是你,你也不是我。你不理解我為何用情至深,我也不懂你為何這般果決冷靜,我們從來都不是同路人。」
「在你全然不知緣由的情況下就想要救我幫我,你不覺得你有些太過高傲了嗎?」
這句話像是定音的鐵錘,秦以慈頓覺振聾發聵。
她,從來都沒有想過葛氏的身世,只是覺得她可悲可嘆;她從來都不知道那個人的過去,只是一味的想要逃離反抗,不願成為另一個她。
她是不是走錯了?
「秦以慈,你覺得你很清醒嗎?」葛氏又問,「你知道什麼是愛嗎?你渴望過愛嗎?你感受過愛嗎?」
秦以慈被問得啞口無言。
葛氏繼續道:「你從來沒有過愛,你憑什麼高高在上的作出一幅悲憫眾生的樣子,想要救人於苦海?」
無盡的沉默後,秦以慈閉了閉眼,隨後緩緩從袖中拿出來一隻玉鐲。
是葛氏之前給她的那隻。
她將玉鐲輕柔地帶在葛氏手腕上。
感受到手腕上冰涼的觸感,葛氏停頓了一瞬,低頭看向那隻玉鐲。
「這是……」
盯著鐲子看了半晌,葛氏突然笑了出來。
她又拿下鐲子,將它狠狠地摔在地上。
碎屑橫飛了半個屋子。
這東西是累贅,早就該丟掉了。
聽到碎裂聲,沈琰推門進來。
他站在秦以慈身邊查看片刻後,問:「可有傷著?」
秦以慈搖搖頭看向葛氏:「你帶她走吧。」
葛氏倒是安安靜靜出了門,任由衙役將她架住,全然沒了剛剛來時的撕心裂肺。
沈琰見秦以慈臉色不好,輕聲詢問:「你哪裡不舒服?可要醫師?」
秦以慈輕輕推開了他,「你也出去吧,我想靜一靜。」
沈琰猶豫片刻後道了聲好,離開前往牆角處看了一眼。
衛續直起身子,一臉莫名其妙。
心道:挑釁啊?
門被從外面關上,秦以慈看向一地的碎屑,蹲下身將那些還能拾起的大塊撿起來放在手帕上。
鋒利的邊角割破了她的指尖,鮮血滴落在地毯上。
衛續忙道:「這有什麼好撿的?快丟掉,又不是買不起。」
秦以慈沒有說話,不顧手指上的傷口繼續撿著碎玉。
衛續見此緩緩在她身邊蹲下,放輕了聲音:「別撿了,我知道你不開心,可我又不會安慰人。只能說葛氏剛剛說的話都不對,誰說你沒有感受過愛了?那……」他頓了頓,「沈琰不是很喜歡你嗎?而且,我爹也很喜歡你,還有你那個小丫鬟也是!」<="<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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