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內只留了幾盞燭,他輕輕抱起她,幫她一點點褪去衣裙。
攝政王說得不錯,他確實會伺候人,他是太監,自然是要伺候主子的,現在做了廠督,也要伺候聖上。
除了聖上,誰也不能讓他心甘情願地伺候。
現在又多了一個梁銀柳。
程岫借著燭光看了一眼,隨即他垂眸,幫她換上了寢衣。
她喝了藥睡得沉,加上他動作輕柔,換完了衣服她也沒睜開過眼。
他坐在床邊瞧著她。
她長得多好看啊。
天仙一般的人物,又生了那樣好的身段,哄人的時候比蜜罐子還甜,無論是嫁給誰,夫君都會把她捧到天上,無論身處何地,她的日子都會過得蜜裡調油,有滋有味。
也不怪旁人愛慕她。
他摩挲著她的眉眼,心中煩躁難忍,幾次恨不得伸手掐死她。
現在她初嫁,不知月寒日暖煎人壽,能歡天喜地地湊到他身邊說喜歡他,等時間長了,她必然也會覺得煩悶難解,屆時鬧著要走,看向他的眼神必然會厭惡不已,恨他是個閹人,不能人道。
她那麼漂亮,隨手一招就能引來幾個男子自願做她的姘頭,今日一進淮閣便引來不少食客的目光,他們不敢多看,可眼睛又忍不住往她身上瞟。
還有那個攝政王,那雙寫滿了淫念的眸子看向了他不該看的地方。
他陰沉著臉,恨不得今夜就去挖了攝政王的眼睛。
熟睡的梁銀柳不知道他百轉千回,往他身邊拱了拱,仍睡得香甜。
程岫本來想走,可她貼了上來,他鬼使神差地躺在了她身邊。
本來也該這樣。
第9章
我醒來的時候身子舒服了不少。
天還沒亮,我靜靜地看著身邊的人。
好多年沒人發現我生病,徹夜照顧我了。
我確實不需要別人照顧我,可真要有那麼一個人,我也不煩。
我想給程岫蓋被子,突然發現身上已經換成了寢衣。
應該不會是他換的,他才沒那麼好心。
肯定是竹苓和杜若兩人換的,一定是。
我把被子蓋到他身上的時候,程岫忽然睜開了眼。
我和他大眼瞪小眼,互相看了一會兒後,我伸手抱住了他,什麼也沒說,只是靜靜地靠在他的懷裡。
我聽著他的氣息,平穩的心跳,莫名其妙地感到安心。
他沒推開我,只是沉默了一會兒,故意板著臉,低聲訓我:「還敢不敢穿得那麼少了?今日不要出去亂跑了,好好休養,聽到沒有?」
「……你凶我。」我委屈巴巴地小聲控訴他。
程岫伸手,將被子全都蓋到我身上,給我捂得嚴嚴實實,聽見我的話冷哼了一聲,聲音卻柔了下來:「嬌氣得很,沒見過你這麼難伺候的。」
他坐起來,睨我一眼,我眨著眼睛看他:「廠督晚上還來看我嗎?」
程岫沒理我,起身往外走,快走出門的時候,吩咐守夜的小太監:「一會兒煎好了藥,盯著她喝藥。」
程岫走後,我在床上又躺了一會兒,實在睡不著,只好起床穿衣服,洗臉梳頭看話本。
看了一會兒,我又煩得很。
這東西是誰寫的?
難看得很。
蛇妖要報恩非要嫁人嗎?這書生沒了蛇妖的法力就是個廢物,還敢三心二意,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膽。
我若是蛇妖,有她那樣不受人控制的本領,給那書生點開神智,叫他好好讀書考個狀元,自己化成人形,也入朝為官,兩個人聯手權傾朝野,稱霸天下,這才算是報恩。
一群沒志氣的東西,寫話本都不敢往大了寫。
說白了,連個太監都不如。
我不知不覺又想到了程岫。
「夫人,先吃點東西吧。」杜若和竹苓端著小餐桌進來,兩個人眼圈都泛紅,好像都哭過了。
我喝完了一碗雪菜粥,吃了兩個小餃子,下人撤了膳,竹苓和杜若搶著伺候我漱口,我剛躺下,她們又搶著幫我蓋被,只可惜臉色都不太好。
我古怪地看著她們兩個:「怎麼了?一個兩個都愁眉苦臉的,好像我要活不長了一樣。」
「啊!夫人別說這種話!」竹苓嚇了一大跳,連忙呸了幾聲,杜若捂住她的嘴,不讓她一驚一乍的,杜若紅著臉,解釋道:「我們兩個粗心大意,沒照顧好姑娘,心裡實在是難受。」
杜若頭垂得更低了,聲音很小:「若不是廠督,我們兩個還不知道您染了風寒,姑娘疼我們,早些年在府里,我們兩個就是府里最清閒的,連您染風寒我們都不知曉,都怪我們沒盡心。」<="<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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