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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受到扼在自己頸上的大手開始用力,薛窈夭一顆心瞬間涼了大半。

可事已至此,仿佛一場偏離預期的豪賭,她已經沒有退路。

在江攬州一雙黑沉沉的眼睛裡,她窺見自己卑微的影子。他眸中森冷的漠然,狠戾,更仿佛銳利的刀鋒挑在她肌膚上。

殿內充斥著無數私語嘈雜,類似「這女子是誰」、「王爺怎地會突然變了臉色」、「不是說要獻舞嗎」、「玄倫大人什麼意思」……

沒有任何一句比「你也配」這三個字更具穿透力。

它何其熟悉,不正是她不久前曾對他說過的話嗎。

視線膠在一起。脖子上力道還在不斷收緊,薛窈夭眼眸漸漸猩紅,不得不伸手去掰他的手,才能勉強得以呼吸。

「你不捨得……掐死我……的,對嗎……」

忍受著死亡的威脅和恐懼,膝蓋和雙腿內側的細碎疼痛,由身至心的自我衝擊,薛窈夭唇瓣開合著,語聲斷斷續續,不確定自己接下來還會說出多麼無恥的話。

她曾經是東宮准太子妃,薛家大小姐,寧釗郡主。

是無論如何,也不可能向眼前人低頭的……

「有沒有一種可能。」看出她眼中不甘,又猜到她可能誤解了想什麼。

江攬州看她淚水淌過花瓣一樣美麗的唇,出口的話帶著輕蔑之意,也瞬間將她思緒打亂,「原野那次,本王說要買下姐姐做妾,不是想救你。」

「而是救下你之後,折磨,凌辱。」

「死何其容易?」

「而我想要的,是你生不如死,薛窈夭。」

「你自作多情到什麼地步,該不會以為,本王對你有那種意思?」

「可能嗎。」

他笑意收斂,眉眼沉在陰影里。

恰在此時,大殿上驟然響起琵琶樂聲,乃是玄倫為平復宴上騷動,令樂師們提前就位。

江攬州卻忽然抬手,又放下。

是個示意安靜的姿勢。

不合時宜,但確實有一瞬被臊得耳根發燙,面頰灼燒。應該懊惱的,可薛窈夭知道自己已經沒有懊惱的資格,她跨馬橫疆整整五日,一路北上來求他,自是提前做足了各種心理準備。

可此刻真正的羞辱來臨,又或僅僅恥於自己的「自作多情」,薛窈夭到底扛不住他視線中的玩味、審視。

顫著睫羽垂下眸子,她盯著他腰間蟠龍紋看了片刻,拽他衣襟的指節一點點鬆了力度。

有那麼一瞬,的確是想放棄了。

可是。

已經如此卑微,叫她怎甘心無功而返?

「既然,既然……」

「既然你想讓我生不如死,那麼我們……交易可以嗎?」

翕張著唇,薛窈夭聽見自己說:「你庇佑我的家人,而我……我可以為你做任何事,你想看我受折磨是嗎,我,我可以的,你也可以對我做任何事……」

「江攬州,求你,求你給我一次機會……」

嘴上說著話,薛窈夭手也沒閒著。

江攬州指節雖鬆了力度,卻依舊扼在她頸上,她便索性試探著掰開他的手帶其往下,一點點隔著夏日薄衫,觸上某處特殊位置。

指節微僵,男人狹眸看她。眸色帶著警告意味,且一瞬暗了好幾個度。

早在十五年前,他們就已經相識了。

彼時的小郡主金枝堆雪,天上掉下來的玉娃娃似的,被一群孩童簇擁著奔走嬉鬧;而他一身粗布麻衣,褲腿上沾滿泥水,被襯得仿佛街邊乞兒。

十五年後的今天,這對沒血緣的姐弟,同樣一個在雲端,一個在泥濘。卻仿佛被命運調換。

很奇怪。

薛家滿門男丁斬首的那天,薛窈夭沒哭。

後來薛家女眷流放,一路經歷那麼多心酸挫折,她也沒哭,僅僅是求穆川穆言時,落了眼淚。

可此時此刻。

從雙膝跪地的那一刻起,薛窈夭知道,她回不去了。眼淚如斷線的珠子,她甚至不知道自己在難過什麼,明明只是為親人尋求庇佑而已。

她重複著:「求您給我機會……」

滾燙滾燙的,她的眼睛在下雨。

濕潤,沒有邊界,江攬州不喜歡這種感覺。

偏她落淚的樣子,比從前順眼多了。

被她帶著觸上柔軟的那隻手,指節漸燙,江攬州本能抽離,薛窈夭卻按著不讓他離開。

之後視線纏在一起。<="<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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