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我拿到手的。」
柳在溪沉默盯著他片刻,轉而怒視沈葉白,後者一頓,垂頭認錯,謝雋然從後面跑過來還不知道發生了什麼,搞清楚之後對著衛則玉道:「咱們又用不著這東西,師妹出這麼大力,就給她唄。」
衛則玉把那碎片捏到手裡,剛要反駁,身旁那人已經開口:「不用,到時候我自己偷回來。」
「……師妹,這話不好。」謝雋然瞄了眼衛則玉,乾笑兩聲。
「有本事你就來。」衛則玉把碎片放進納戒,嘴上依舊不饒。
沈葉白看著他們一來一回,小聲道:「那個……天也晚了,師妹還要去你們門派偷東西,雋然,要不你帶個路,先去玉虛門落個腳?」
「好——」
上次來玉虛門是秋日,沒趕到好時候,冬日落雪後的玉虛門才是好看,銀裝素裹,不染塵煙,真是個修行的好地方。
門內的弟子都調侃,要這麼挑氣候,當初何不建到北川,那裡年年飄大雪。得到的回答是,玉虛的老祖沒打過那堆玩樂器的女修。
天亮後,幾人說說笑笑跟著謝雋然在門中參觀,柳在溪嘴裡還叼了個胡蘿蔔,聽著聽著忽然發問:「師兄,你們那個號稱天下第一的陣法在哪啊。」
衛則玉笑了笑:「門派禁地,秘寶也在那。」
柳在溪:「這麼重要你就告訴我了?」
「大傢伙都在這,你還真要偷偷闖啊。」
柳在溪擺擺手,不敢不敢。她敷衍完前面那倆回頭看的人,湊到衛則玉身邊好奇道:「說不定我真的能打開呢,這樣我就天下第一了!」
「這麼自信。」衛則玉搖搖頭。
「那當然了,你想想呢,偌大的臨滄界,也只有我一個知道七步散這種絕妙的毒藥如何解,這是註定我就是——」
手臂突然被撞到,她奇怪地轉頭去看剛路過的那個弟子,衛則玉倒是很想笑:「你看,人家都聽不下去了,老實待著吧。」
柳在溪還在看,眼神透露著些古怪,衛則玉走了兩步見她沒跟上來,轉回來拍了拍她,問了聲。
這人轉回來左右看了看,突然把他往沒人的地方拉,小聲道:「你相信我嗎。」
直覺告訴衛則玉這個問題不太好回答,神情懷疑且想跑:「不相信,別說話。」
但柳在溪不聽,一把將他抓回來指著剛才撞到她的弟子道:「那人我認得,血音谷的。」
「……哇。」衛則玉面無表情。
衛則玉垂眸看著她攥上領口的拳頭,稍稍用力將她撥開:「行——那我去問問他的來歷?」
這件事到這裡就算告一段落,柳在溪繼續跟著沈葉白,衛則玉則是去查那人的底細,去了一下午還不見回來,反倒是柳在溪一直掛在腰間的鞭子不知道跑哪去了。
自從她的鞭子套了個殼,柳在溪就把它掛在了身邊,走到哪帶到哪,剛剛說話時還帶著呢,一轉身就不見了。
現在現在,估計就是那個奇怪的弟子乾的,最重要的是她竟然都沒有發現,不錯……
沈葉白本來說還要帶她下山來著,這下柳在溪也有理由拒絕,得到同意之後一溜煙就跑走不見了。
從山前的廣場,經過大殿,再到後面不知哪裡的小山頭,她這路上問了不少人,終於在最後的幽靜之地,見到了那個弟子。
和她一般高,濃眉大眼,看著極為純良,就是眼裡透著毒辣,讓她一眼能瞧出來。
「爾揚?」
居然是血音谷四聖之下的那個小副使。
那人見到她,鞭子在手裡摩挲著扭頭繼續向前走:「想不到真的是聖女你啊……」
這條僻靜小路周邊都圍著久不曾修剪的枝葉,連人都沒有,柳在溪看他直往裡走,便先將人叫停,問這是什麼地方。
「這裡?玉虛門的禁地啊,就是您說要偷東西的地方。」爾揚愛不釋手地轉著鞭子,又瞧一眼通向禁地的路。
從前柳在溪閒的沒事幹沒少折騰這人,不是拉他在谷里闖禍就是喊她出去干點壞事,此番能認出來,倒也不奇怪,就是他怎麼會在玉虛門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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