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格外強調「保護」二字,就是要證明他們的想法一致,既然一致就不應該受到批評。
「夫君還會覺得我不應當,會怪我嗎?」
蕭臨略一思索:「……不會。」
崔蘭因馬上就露出歡喜的笑容,滿意道:「我就知道夫君最好了!」
蕭臨並不能理所應當接受崔蘭因的讚美。
不,他一點也不好。
她只是不知道在他思索的那須臾之間,判斷了這個回答會讓她喜歡,讓她高興,讓她用這種依戀溫暖的眼神看著他。
他並不是不在意崔蘭因「濫用」蕭家的名頭,而是他更想……
取悅她。
仿佛這樣做,他會得到一個濕。漉的吻,作為獎賞。
這個想法突然冒出來,蕭臨渾身顫了下。
他竟已墮落至此。
而且,他們已經有兩日沒有說話,她有沒有發現?
她沒有發現。
他違心在逢迎,而崔蘭因也在說謊欺騙。
這頑劣女郎,只會肆意散發著他拒絕不了的味道,再讓他舔著臉湊上去。
她根本不關心他的想法,說不定還以左右他心情為樂。
好端端的人忽然就冷了臉,崔蘭因不知所措,不是都說好「不會」了嗎?
她偷偷瞟了眼,小心臟噗通噗通狂跳。
長公子端正跪坐,衣袖下擺都一絲不苟,仿若是一尊放置在神殿裡的神像。
可他淺透的眼眸里卻旋著危險的漩渦,似是被幽禁束縛的本體隨時會從其中掙脫而出,把她撲倒地上,扼住她的咽喉,他們髮絲纏繞,氣息交融。
灼。熱的氣息一陣一陣將她包圍。
崔蘭因在這危險的間隙里抽空想。
若此刻她湊過去親一口,蕭臨會更生氣嗎?
第26章
崔蘭因不怕蕭臨生氣。
她將手按在身側,蠢蠢欲動。
在蕭臨的眼中就是崔蘭因忽然兩眼冒光,像只盯梢的狸花貓。
「夫君。」女郎姣好的臉上浮現迷惑人心的微笑,她膝蓋往前蹭了蹭,那張紅潤的唇越來越近,「我有件事想要問你……」
什麼事不能坐在遠處說?
蕭臨注意著她的動靜,卻也沒有出聲阻止,任由她一點點蹭近。
因為一切還在可控的範圍內。
衣料摩擦著絨毯窸窸窣窣,耳墜、環飾有節奏地前後敲打,所有的聲音匯聚在耳蝸,投射到腦海。
倘若閉上眼,就能看見另一場畫面。
車上,這多麼荒唐。
可他又忍不住想,地上的絨毯與崔蘭因是如此相配……
同樣的潔白、柔軟,不沾塵埃。
所以無論女郎是坐是臥,總會是一副很美的畫面。
讓人想起枝頭的花最美的時刻。
而要問花何時最美,或許有的說含苞欲放,有的認為怒放滿枝。
但對蕭臨而言。
都不是。
而是在花剛要被摘下,卻無力反抗的時候。
細枝顫動,春露四濺,花瓣落於手心,被碾碎,揉皺,成為一汪香溪。
崔蘭因還噙著壞笑慢慢靠近,然下一刻車廂猛得一顛,她身體不穩,突然向前一撲,因吃驚而張開的唇就咬住了一凸起物。
溫熱的、跳動,仿佛一隻受驚要逃跑的鳥上下竄動,幾乎要從她唇瓣之中跳出。
意外發生的瞬間蕭臨兩隻手就緊緊抓住崔蘭因的手臂,可不知
出於什麼原因沒有馬上把她推開。
崔蘭因想吐出,舌頭剛伸出就舔到了皮膚,蕭臨渾身一顫,將她推開。
崔蘭因往後坐到腳跟上,定睛看清前方蕭臨咽喉上出現了淺齒印和胭脂色。
本來是衝著嘴巴去的,但因為車廂搖晃,她弄錯了目標。
「我剛剛不是……」崔蘭因正要解釋,但看見蕭臨混雜著震驚羞怒的那張臉,她立刻改了口:「嗯,這就是我想問的事,夫君這兒為何這麼凸出呀!」
她微仰起下顎,手指在自己的頸上點了點。
好像這一咬絕不是她的過錯,而是怪他喉結生得太凸顯。
郎君都有喉結,但生得各不相同,有大有小,有些生的怪異不搭,但蕭臨的,很精緻。<="<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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