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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旻目光熠熠、期盼地注視著她:「阿英,不如我們早些成婚?」

話一出口,屋裡一片沉默。

舜英如夢初醒,點點頭,擠出一個微笑:「這屋子大得很,不走就不走吧。」

元旻不禁笑了,心被和風吹化,像一池又軟又暖的春水。

叫了碗安神湯讓她喝下,等她在床上躺好,細緻地替她掖好被角,回到屋子另一側的榻旁:「喝了安神湯就好生歇息,建寧王苻灃明天就到了。」

「不熄燈麼?」

「我再看會兒摺子」,元旻靠在榻上的軟枕上,不知從哪摸出一疊摺子,就著燭火批閱起來,見她注視著自己,忙笑著寬慰,「再過上幾年,手下的人用趁手了,就不必這樣忙了。」

批了不到十份摺子,床上傳來的她喃喃夢囈「放開我」、「別拉我」、「救命」,混雜著時不時的哽咽。

她躺在床上,睫毛劇烈顫抖,額頭滿是冷汗,雙手徒勞地掙扎著要抓住什麼,渾身顫慄。

十幾年來,哪怕刀斧加身、屍山血海,也未見她如此驚懼過。

他陡然一驚,忙過去推她,連連呼喚:「阿英醒醒……」

不知推搡了多久,深陷夢魘的人呼吸越來越急促,直直彈坐而起,發出一聲哀嚎,呼喊之慘烈,好似被什麼怪物活活撕裂了軀殼。

舜英呆滯的目光觸及那張熟悉的臉,才鬆了口氣,勉強笑了笑。

元旻嘆氣,傳熱水進來,絞了張帕子替她擦汗:「夢到了什麼?」

舜英蹙眉,艱澀地問:「我娘究竟是誰?」

「說她是女將軍,我找遍集賢殿三閣,無半分與她相關的記載;說她是隱蝠衛副統領,我問過天樞,征和一朝的隱蝠衛從未有這麼個人。」

「司南侯是追封的,姨母說我長得像娘親,可我一要畫像,她就顧左右而言。她就像個憑空出現又消失的人,除了太廟裡那張牌位,這世上沒有她半分痕跡。」

「而我只知有母,不知有父,歸宗之前讓我擇姓氏,除了褚,另兩個鄭、崔又是何意?」

「我也不知,父王、崔夫人和許一舟或許清楚,可惜都已不在人世」,元旻嘆了口氣,「母后或許知曉些,回昇陽了去問問。」

又沉吟道:「初次見你,是征和六年的七夕夜,許一舟渾身是血、抱著尚在襁褓的你衝進勤政殿。第二天,父王交代母后把你當男孩養大,不許任何人知曉你是女兒身,除非鄭娘娘誕下子嗣。」

「征和八年有了元旭,他很伶俐康健,那年宮變後,父王可能是為了彌補對我的幽禁,許我一個心愿,我向他討了一份賜婚聖旨給我們,他答應了……但是千叮嚀萬囑咐,必須等到元旭順利就藩才能拿出來。」

舜英微微錯愕:「元旭的封地在何處?」

元旻道:「鄭娘娘是滬國宗室女,就是那個亡了的滬國,如今改稱滬南道了。眼下由鄭娘娘的叔父——護國公鄭載雲代管,賦稅貢奉從未短缺,但朝廷派駐軍隊極難安扎,滬國遺民極重祖宗和血脈,衝突不斷暴亂不止。」

「所以兼有元氏、鄭氏血脈的元旭,成了最好的選擇」,舜英點頭讚許,又咂舌道,「平原沃野七百萬頃啊,抵得過燕、洺兩州土地總和,按實按數納糧的話,稅收可增三到四成。」

元旻無奈:「翊國是列國之中常備軍數量最多的,有一萬鐵騎,十五萬輕騎,三萬水師,其餘步兵、算上各州郡常駐的約四十萬,另有輔兵、勤務不計其數。」

「無他,天險少、平原沃野多、邊境線長,坐擁如此大的糧倉,若無精兵強將守護,無異於稚子抱金於鬧市。」

舜英想起那年景樊所說,榮國得戎陵以南沃野三百萬頃便能直起腰杆,翊之國土較榮國大四倍不止。賦稅、國庫度支、軍防、吏治、邦交,世家大族積久成弊、新舊勢力各懷心思。

難怪他即位後一天天廢寢忘食、席不瑕暖。卻對她如此信重,這些軍機秘要也與她細說。

她胡思亂想著,喃喃自語:「或許我真跟滬國有些淵源……去年昏迷時,夢裡有個女人自稱我娘,像是說什麼『爹爹國破家亡』,得空去滬南道看看吧……」

元旻沉思:「滬南道麼?可巧,洛京會盟後你就去御史台領職。」

見她茫然,又道:「最近朔北事態有些棘手,我暫時抽不出手整頓滬南,你去御史台跟盧照儀學些時日,等身子大好了,元旭就藩時你與他同路,我下詔封你為滬南道巡按使,如何?」

舜英難以置信,再三確認:「我為欽差,去巡按形勢複雜的滬南道,你也放心?」

「阿英可是朕一手帶出來,有何不放心」,元旻笑得有些自得,「巡按滬南道,你欲何為?」

舜英思索了半晌,徵詢問:「削了鄭載雲的權,扶持元旭坐穩……也不能太穩,助朝廷兵馬順利駐紮?」<="<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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