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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儀長公主走後,瓊珍閣大門外風吹枯葉,瑟瑟有聲,辛湄一錯不錯地盯著謝不渝,卻見這人目不斜視,仿佛壓根沒瞧見自己,舉步往瓊珍閣內走。

辛湄眉心一顰,忍不住喊:「謝大將軍。」

謝不渝腳步微收,人沒回頭。

辛湄越看越生氣,想不通這人究竟有什麼資格冷落她,要說委屈、不甘、憤懣、痛苦,他能及她幾分?主動了斷是他,拒她於千里之外也是他,這廂相見,他憑什麼還要跟她撂臉?

「大將軍不忙著查案,倒是逛起銀樓來了,好雅興啊。」辛湄冷然諷刺。

謝不渝依舊沒動,周身卻有騰騰戾氣,辛湄依稀感覺出他很憤怒,可是憑什麼?這一次,他有什麼資格憤怒?

眼前黑影一動,謝不渝回頭,眉眼冷寂,話聲漠然:「不及長公主雨夜會情郎,共剪西窗燭。」

辛湄一愣,昨夜冒雨拜訪江落梅一事閃過腦海,她大吃一驚,耳畔如有驚雷滾落,總算明白過來謝不渝為何是這樣一副想生吞人的臭臉色,疾步追上他:「你派人跟蹤我?」

「沒有。」

「那就是你跟蹤我?」

謝不渝一聲不吭。

「不然,你為何知曉我昨夜在……他那兒。」辛湄情急之下,差點又是一聲「江郎」脫口而出,殊不知,「他那兒」相較於「江郎」非但沒有削減曖昧意味,反而更添親昵之感。

謝不渝果然冷哂,眉宇發黑,齒間發冷,千萬句話抵在唇舌間,根根倒刺一樣,硬是一句也吐不出。

怪誰呢?

要怪就怪他,非要追出去,非要不相信,非要在大雨里淋上半個夜晚,自甘犯賤,自取其辱。

掌柜本便守在一樓廳堂,見得此狀,提心弔膽地迎上來,手裡捧著一大一小兩個錦盒,先向謝不渝賠笑:「謝大將軍是來取成品的罷。來,您瞧瞧,這是按照您的吩咐打造的赤鬼面具!」

謝不渝接過來,關上盒蓋,壓根沒心思多看。掌柜便欲打開另一個掌心大小的錦盒,讓他驗貨,謝不渝冷然打斷:「錢我照付,這東西我不要了,你自行處置。」

掌柜呆住。這可是他半個月前千叮嚀、萬囑咐要求匠人打造出來的飾品,用心程度超過先前那一張面具,怎的突然就不要了?

辛湄眉心一動,伸手去拿掌柜手裡的錦盒欲一探究竟,謝不渝眼鋒凜然,劈手來奪,錦盒「哐當」一聲掉落在地,骨碌碌滾出來兩樣飾品。

謝不渝彎腰去撿,辛湄搶先撿到其中一樣,見是一枚金鑲貓睛石戒指,不由愣住。

「拿來。」謝不渝撿了另一枚,攤手向辛湄討要。

辛湄心若擂鼓,手中這戒指取的是「雙魚戲蓮」花樣,不用想都知道跟謝不渝撿到的那枚是一對。她一時心亂如麻,想起上次他們在淮州雲蔚園度假,他送過她一枚用狗尾巴草編的戒指,被她嫌棄說沒有以前編的好看,後來,他們在淮州城裡逛集市,她回贈了他一枚梨花木扳指。

「原來是對戒。『何以道殷勤,約指一雙銀』。謝大將軍真是浪漫,送給心上人的嗎?」

謝不渝心痛似錐,幾乎切齒:「拿來!」

辛湄也不甘示弱:「送給誰的?!」

謝不渝突然一笑:「想知道?」

辛湄屏息,定定地看著他。

謝不渝點頭:「好,我告訴你。」

說罷,他猛地抓起辛湄手腕,把人往瓊珍閣外拉。辛湄腳步踉蹌,被他拽上謝府馬車,跌進車廂里。

「謝不渝,你又想做……」

不及呵斥,他欺身吻下來,又是上一次在范府吵架時那樣強硬的做派。辛湄後背抵在車廂角落,伸手推他肩膀,根本不能撼動分毫。

唇被他攻開,上次殘留的痛感沿著記憶襲來,藤蔓一般,狠纏著心臟,令人戰慄又悲傷。辛湄渾身發軟,又恨又不甘心,竭力掙扎,換來的卻是更霸道、凌厲的侵占。謝不渝發狂似的吻著她,滿腦被昨夜轟然有聲的大雨席捲,滔天的恨與痛吞噬著所剩無幾的理智,一次次把他拉入深淵。

肩臂一涼,大袖披衫被扯落,胸前春色盡數袒露,辛湄雙眼一閉,便欲放棄,男人卻突然停下來。

車廂光影明滅,謝不渝紅著眼,但見似玉凝脂,潔白無瑕,更無一絲與人歡愛過的痕跡,先是愣住,而後放開辛湄,蓄積在眼底的戾氣慢慢散開。<="<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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