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的時候謝忱言也破天荒地來看了他一次,醫生總在謝忱言來的時候把祁漾束縛在床上,因為這樣可以避免祁漾亂動把身上那些傷口流露出來。
那個晚上祁漾卻沒反抗,連鎮定劑都沒有打,只是一直哭,淚水不斷地從眼角滑落。
他偏頭看著站得筆直的謝忱言:「你要結婚了?」
謝忱言沒有回答,幫他理了理被子,伸出大拇指用指腹擦乾他的眼淚:「快好了,再等等,我來接你回家。」
祁漾眼裡的淚水怎麼也止不住,謝忱言一張手貼在他臉上,他沉默地偏頭躲開。
「你在醫院好好的,我先走了,公司很忙。」謝忱言收回手,盯著他圓潤的後腦勺,幽深的瞳孔里倒映出三年前他最後一次見到祁漾的模樣。
祁漾從醫院離開後在電視上看見過那個漂亮的林家小姐,確實很漂亮,身上有一種知性美,和謝忱言確實很般配。
不過謝忱言最終取消了婚禮。
時過境遷,當祁漾再次看見謝忱言和其他人出現在一起,心裡升起的想法依舊是般配。
吐出一口氣,祁漾抬腳要走,肩膀卻被一隻寬大有力的手掐住:「祁漾,怎麼在這裡?」
他嚇了一跳,回過身看著謝忱言,眼睛有些酸脹,有些委屈幾乎一涌而出。
剛才那個男人就站在謝忱言旁邊,大大方方地跟祁漾打招呼,問他還記不記得自己。
祁漾想了很久,終於從記憶里翻尋出一點屬於這個人的痕跡。
「莊禪。」
他輕輕叫了一聲。
是謝忱言從小玩到大的朋友,但是兩個人並不熟悉,某種狀態下相處起來還有點尷尬。
莊禪也有點不適,指著樓上說:「我女朋友在等我呢,要不我先走了,你們去玩?」
謝忱言點頭說嗯,拉著祁漾的手帶著他往樓下走。
祁漾下意識把手裡的購物袋往身後藏了藏,但其實早就被謝忱言注意到了。
這種奢侈品的包裝太過突出,他甚至隱約能猜出裡面裝的什麼。
但是他沒有問,他等著祁漾自己開口說。
昨天的生日錯過了並沒有關係,如果祁漾願意對他付出的話,任何一天都能是他的生日。
到了停車場,祁漾抱著包裝袋就開始抽泣,這幾天以來的委屈一涌而出,他吸著鼻子,很小聲地啜泣。
謝忱言把東西從他手裡拿出來放在後面,問他:「哭什麼,我真的不找你了,你又不高興了?」
「祁漾,你有時候真的讓我覺得很難辦。」
「靠近了怕你膩,離遠了我又捨不得,我對你已經產生了一種過於偏執的依賴,會對你做出什麼,我自己都不清楚。」
「我常常在告訴自己,要尊重,要體諒,要愛護。可是一旦你總想著要把我越推越遠的時候,那種深深的無力感讓我總是陰暗地產生許多變態的想法。」
謝忱言抓著他的手放在胸口,那下面是他鮮活跳動的心臟。
「愛你的想法太多,我總在沉默地釐清這些異樣又歸於一個目的的愛意。我知道我做錯了很多,但是祁漾,給我一點時間,我會找出最適合我們的那一個,好嗎?」
他貼上來,親吻祁漾紅腫的眼睛,抱著他訴說這幾天的委屈。
兩個人驅車回了謝忱言公司這邊的一套房子,大平層,裝修和別墅比起來更加簡潔,面積很大。
關上門謝忱言就迫不及待地把祁漾壓在了門上,他輕輕地解開祁漾外套上的扣子,抓著他的手壓在門上,讓他完全地依附自己。
送的那恨根領帶也很快派上了用場,祁漾躺在床上因為巨大的刺激而使不出任何力氣,謝忱言卻惡劣地俯下/身抓著他的手讓他把這根漂亮的領帶系上去。
祁漾抖著手系了半天也沒有弄好,謝忱言抓著他的手三下五除二亂七八糟地捆在脖子上,伸出舌尖舔過他粉色的手指。
快結束的時候,祁漾埋在謝忱言心口,滾燙的淚水燙得謝忱言不知所措。
「怎麼辦啊,謝忱言。」
謝忱言把他抱起來吻他的下巴,寵溺地看他用剛買的買根領帶擦臉上噴涌而出的淚水。
「寶寶,哭什麼,和老公說。」
他愛惜地撫摸祁漾出了汗的額頭,兩個人距離明明這麼近,他卻一點也讀不懂祁漾眼睛裡的難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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