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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族裡——」

「族裡有從龍之功還不足夠?」魏行儉打斷,「物盛則衰是天地常數——欠著些,只怕還能長久。」

覺空深知魏行儉,主意一定便無轉圜,只能閉嘴。二人相顧無言坐著。足足半個時辰姜敏才出來,衣襟猶在滴著深褐色的藥汁。魏行儉從不曾見她如此狼狽,只能偏轉臉,全作不見。

姜敏勉強道,「阿兄久等了。」

「無事。」魏行儉問,「虞相如何?」

「還……活著。」姜敏定一定神,「虞青臣不是在陵水堤上麼,怎麼仍在中京?」

「應是逆帝命他回來的。」魏行儉道,「遺詔現世,傳國玉璽行蹤便藏不住,待詔司總管已死了兩個,能秘密轉送傳國玉璽出京的便只有虞相——逆帝怎麼可能放過他?」

「怎能不知?」姜敏道,「所以命他早出中京避難,為何回來?」

「說不得著了暗算,綁回來。」魏行儉面上露出慚色,「我也是在蓮台看見,才知道虞相竟然不在陵水,竟然落在逆帝手裡……」

姜敏勉強斂住惱怒,「我遇見他已是危殆——姜璽這是把他怎麼了?姜璽為何自絕,蓮台為何起火?」

魏行儉不答。

「阿兄?」

「等虞相醒轉,殿下問他便是。」魏行儉搖頭,「此事斷不能出我之口——殿下見諒。」

西堤魏氏家訓——君子立世不議人是非,不譏人之過,不譽人之能,不矜人所長。姜敏其實根本拿他無法,只得道,「我今日有些急躁,阿兄莫怪我——此一役阿兄居功至偉,敏敏都記在心裡,阿兄累了,回府休息吧。」

「此為臣本分——殿下此言,臣如何承受?」魏行儉說著話便站起來。覺空想說話,終於沒敢,便也站起來。二人齊齊行禮,作辭出去。

姜敏回去。虞青臣平平臥在榻上,已經換過乾燥的薄綢氅衣,衣襟兩邊分開,孫勿立在一旁施針。孫勿出身醫家,早年成名,姜敏自打認識他,從未見孫勿一日裡給同一個人兩度施針,更不要說數度。

孫勿收了針,攏了衣襟,搭上錦被。轉頭見燕王殿下在一臂之遙立著,忙解釋,「殿下出去時大人氣息停了片刻,只得如此。」

姜敏問他,「會死嗎?」

「應……不至於。」孫勿謹慎發言,「最險是在蓮台,既然熬過來了,必有後福。」

姜敏正待說話,外間魏鍾道,「殿下,趙仲德和薛念祖二位大人t求見。」

「中京初破,諸事待殿下決斷。」孫勿道,「我守在這裡便是。」又道,「殿下便不去,我也要守在此處——大人如今氣息不穩,離不得大夫。」

姜敏拿定主意,「如此——我便將他託付與你。」她說著話起身,鄭重施一個禮。

孫勿唬得起身,還不及說話,燕王已經轉身走了。他只覺一顆心砰砰跳,原地坐一時恢復神志,目光投在男人薄得可憐的胸脯上——難道不止侍君,竟是個貴君的格局?

第73章 忘了

燕王軍入城,姜璽踐火身死。趙仲德以百官之首伏請燕王登基。等三辭三讓的流程走完,除夕已過。新年第一線曙光從天邊浮現時,姜敏登基,改年號歸義。因為北境二王不歸,辛簡部又在虎視眈眈,南方水患剛過百姓貧苦,姜敏命免去登基大典儀式,一任諸類精務簡政,給百姓生息休養。

姜璽是自命為帝,新帝登基便命廢姜璽帝號,廢帝皇后中京破城時戰死,二人只有一子,年九歲,新帝命不再牽連,封其子尚德王,姜璽夫婦仍然以親王之禮下葬。

燕王府軍校幹部們毫無懸念補入院閣諸部,門閥世家各有沉浮不必細說,只有西堤魏氏最為矚目,皇帝不等敘功,第一道旨意直接冊封三個——先帝內閣宰輔魏煊封一等安遠公,先帝內禁衛都督魏燐封一等忠肅公,魏行儉從三等郡公連跳五級封一等文靖公。前兩個都當年先帝親自貶出中京的,人也已經死了,不提。魏行儉這麼一點年紀至人臣之極——引得朝野側目,無不議論魏行儉必是相王人選。

西堤顯赫,至此已到極處。

又命燕王禁軍都督林奔出任輔政院輔察司總管,主持清理廢帝遺孽,廢帝舊臣自趙仲德往下,不論官職大小爵位高低一律納入廷獄過審,廢帝時期助紂為虐殘害忠良的,准許上書陳情免罪。<="<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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