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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昭疾行上前,扯下自己斗篷將他裹住,「阿兄怎的在這裡?」

魏行儉當然知道虞青臣就住在鳳台,但皇帝不公開,他不t好驟然公之於眾,便閉口不言。此時見他衣衫單薄,赤足袒胸,黑長的發凌亂散著,像剛從榻上起身模樣,即便到了這般田地,男人非但半點不顯狼狽,因為膚色過度白皙,雪地里一如神侍超逸,又似露懸枝頭懸懸欲落,有說不出的楚楚的動人——難怪叫皇帝迷戀。魏行儉隱秘地嘆一口氣,「阿昭帶令兄回吧,下雪呢。」

「你怎麼跑到這裡——」身後一個人突兀地叫,「醒了怎麼不叫人,叫我好找。」

魏昭循聲轉頭,「孫院正。」見他直奔自家阿兄而來,恍然道,「阿兄原來竟然在孫院正處治病?」又道,「孫院正當真得陛下聖寵,竟能得陛下恩准,將醫廬設在內御城。」

男人被「內御城」三個字驚得神魂俱震——此處竟不是燕王府,是內宮禁。而他居然這般不成體統行走宮禁,男人半日忍下羞臊,見禮道,「魏郡公。」

「魏靖公。」魏昭糾正,「陛下早冊了魏少主一等文靖公。」又歡喜道,「阿兄想必還不知道——義父也冊了一等忠肅公,墳塋要遷回西堤。」

男人怔住。

魏行儉一直盯著男人,見他神色昏亂,「阿昭——令兄還病著,回去再說話吧,莫凍著。」

魏昭如夢初醒,見虞青臣搖搖欲墜,隨時都要昏倒的虛弱模樣,「醫廬何處——勞煩院正引路。」又道,「阿兄莫亂走了,我背你。」握住他一條手臂,傾身要去負他。

男人掙一下,「不。」便道,「你們來此必是有事,不必管我。」

「是。陛下召我等鳳台議事。」魏昭道,「我同魏靖公相約同來——不急,先送阿兄。」

說話間內侍擁著一人遠遠行來。魏行儉看見,前行一步屈膝要跪,那人抬一下手,「下雪,阿兄勿多禮。」

男人聽見,遲滯地轉頭,白雪世界一人緩緩走近,墨黑繡金的織錦龍袍,沒有戴冠,束髮,露著白皙修長的脖頸和平整的肩線——身姿窈窕,腰肢纖細,行走間動作舒展流暢,勃勃似梅蕊初綻。

是她,她回來了,她是新帝。

姜敏此時才看見他,眼見男人衣衫凌亂面白如紙,冰雪天竟然連鞋也不穿,骨節分明的雪白的足就這麼踩在雪裡,瞳孔猛地收緊,「你怎的在這?」

男人被她斥得一滯,傾身要跪,「臣萬死。殿……陛下恕臣——」他早已是強弩之末,驟然被皇帝訓斥,只覺視線搖晃,眼睜睜看著足下雪地飛速直逼到眼前——

耳聽一人驚叫,「虞暨——」

男人只覺臂上一緊,被人強拉起來,視線穩定時目中是閣臣淺青的朝服和墨色的織繡。他的身體軟弱地陷在魏昭懷裡,魏昭在他耳邊說著話,「陛下恕罪——臣阿兄實在病得厲害,陛下恕他一回。」

姜敏道,「孫勿帶他回去。」

「求陛下恩典——容臣帶阿兄回府養病。」魏昭搶在頭裡道,「孫院正醫術雖精,他那病人多,臣阿兄這樣——孫院正只怕難以周全。」

男人想要說話,口唇卻似有千鈞重,半點撐不開,隱約一點稀碎的喉音。便聽姜敏道,「那便送他回去。」

「是。」

男人如沉深海,感覺自己被移到背上,拼盡全力睜眼,視野中皇帝立著,魏行儉隨侍在旁,他看不清她的臉,不知她怎樣看著自己——卻也不必問,她一直以為他是落水狗,這一回狼狽到極處,必是連落水狗都不如的。男人垂頭喪氣地轉頭,視野里冰雪地面一時很近一時很遠,慢慢從清晰變得模糊,終於什麼也不知道了。

醒時魏昭在側,「阿兄醒了。」

男人掙一下,魏昭看懂,便拉他起來倚在枕上。男人喘一口氣,「我這是怎……怎麼了?」

「陛下入城時在蓮台救了阿兄,因為危急,留在孫院正醫廬醫治。」魏昭道,「我卻不知阿兄在中京,若早知道,當早去探望才是。」

「蓮台……」男人道,「我怎會在蓮台?」

魏昭正同他攏被,聞言怔住,「阿兄竟忘了?」

「什麼?」

「魏靖公御前進言,說阿兄在蓮台救他性命。」魏昭試探地看他,「這等潑天功勞阿兄竟忘了?」

「我……救他?」男人搖頭,「我不記得。」

「阿兄斷不能忘。」魏昭飛速道,「陛下還未述功,西堤已經封出三個一等公來。魏靖公是西堤少主,這麼點年紀,獨擁潑天聖寵——必是要做相王的。他認了阿兄救命恩人,阿兄前程富貴便不可限量。阿兄斷不能忘。」<="<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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