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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白無故被罵,蘇成德也不生氣。

他望著祁王腳步虛浮的背影,雙手插袖,沖一旁的小黃門笑道:「好大的火氣,看來是被嚇得夠嗆。你瞧,路都快走不穩了。」

小黃門賠笑道:「公公果然慧眼如炬,能屈能伸。」

蘇成德搖頭:「在這宮裡,誰不是夾著尾巴做人?」

小黃門眨了眨眼睛:「宗將軍?」

蘇成德說完,忽然一笑:「是了,宗將軍跟咱們不一樣,咱們爬的再高也是奴才,他是頂天立地的大人,皇上待他,也與尋常人不同。」

只是這份不同究竟能維持多久……

他想,那就要看宗策的造化了。

第18章

祁王陰沉著一張臉坐在馬車上。

方才進宮一趟,聽殷祝說起了悟行刺的事情,他嚇得心臟都差點停跳。

——雖然他巴不得尹昇橫死當場,但這種突發事件絕不可能是他安排的!

不知是不是被他聲淚俱下的辯解打動了,他的好皇兄只是盯著他,指節敲打著扶手,全程不置可否。

只說會繼續查下去,並罰他在家禁足一個月。

祁王氣悶地想,真真是無妄之災!

突然外頭一陣鞭炮聲響起,馬兒受驚,嘶鳴一聲高高揚起前蹄。

「吁——」

車夫忙拽住韁繩。

行駛中的馬車急停下來。

車廂里的祁王猛地撐住身子,本就在皇宮裡憋了一肚子的火,這會兒找到發泄的出處,他終於忍不住掀起帘子破口大罵:

「混帳東西!怎麼駕的馬車?」

「王,王爺恕罪,」車夫結巴著道歉,「是前面有人攔路……」

「誰?」

祁王眯起眼睛,殺心漸起。

他扒著車門的手逐漸用力,殺氣凌厲地看向前方。

「是我。」

冷月街道上,騎著高頭大馬的宗策反手勒緊韁繩,平靜地與他對視。

「你怎麼回來了?」

祁王眼角不由得狠狠一跳,下意識看向周遭,生怕被人發現兩人會面。

宗策:「殿下不必憂心,策既然敢來見殿下,便已提前將一切安排妥當。」

祁王:「你知道尹昇在你府邸周邊布置了眼線?」

宗策不答,算是默認了。

祁王想起不久前自己在皇宮裡的卑躬屈膝、謹小慎微,不由得一口惡氣頂上胸口。

「你回來的倒是巧,今日尹昇遇刺,可是在宮中發了好大一通火呢。」

「他遇刺了?」宗策聞言立刻蹙緊眉頭,「可有受傷?」

「沒有,真可惜,」祁王沒注意到面前人神情的異樣,冷笑一聲,自顧自地說道,「了悟這顆棋子算是徹底廢了,不過還好,至少兵符孤已經拿到了,爭取之後找個法子讓他早日歸西……」

宗策立刻問道:「了悟沒死?他可會出賣殿下?」

「那倒不會,他是他主子的一條好狗。」

祁王哼笑一聲,用一種輕佻的口吻說道:「這幫北歸人就是這點好,忠誠,聽話,和那幫奴才一樣,只要給他們一點甜頭,就肯捨生忘死地替主子賣命。」

宗策攥著韁繩的手微微一緊,旋即再度放鬆。

他淡淡道:「殿下慎言。大夏北歸的朝臣數量雖然不多,但個個都是性情中人,之前那個在翰林院大打出手的孫慈,便是其中代表。」

「孤曉得。」

祁王終於反應過來自己沒控制好情緒,在宗策面前失言了。

他咳嗽一聲,沖宗策溫和一笑,心裡則飛速想著該如何將方才那番話找補回來。

宗策卻像是什麼都沒聽到一樣,神色十分平靜。

他再度問道:「今夜除夕,陛下召您進宮,可是懷疑刺客與您有干係?」

「是,」祁王痛快承認了,「但他沒有切實的證據。早在幾年前,了悟便已當上禪師,與母后有了聯繫,這是宮中人都知道的事情,孤只是順水推舟遂了母后的意,並不知曉幕後隱情。」

停頓片刻,他猶疑道:「但有一件事,孤覺得很奇怪。」

「何事?」

「按照尹昇一貫的多疑,孤還以為,他會第一時間派人去母后宮中收繳兵符,同時大力整頓宿衛禁軍。」祁王說,「孤連假兵符都造好了,但他似乎並沒有這個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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