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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克勤已經退兵了。」

雖然嘴上這麼說,但宗策卻心下稍定。

能這麼說的監軍,就算吃拿卡要,也不會太過於難纏。

「這邊你幫我看這些,我回府上一趟。」

「是。」

宗策翻身上馬,一甩鞭子,揚起漫天塵土。

「駕!」

暉城物產貧瘠,冬日氣候嚴寒,又毗鄰兩國邊境,平日裡時常有小股屹人南下劫掠,因此,就連官員都對此地退避三舍。

大家都認為,來這兒當官,和流放也沒兩樣了。

在這種前提下,城主府自然也不會有多豪華。

雖然相比起百姓居住的茅草屋已經強上不少,但本質上,就是個用土磚堆起來的二層小樓。

甚至還有不少房間沒人住,年久失修,一到變天的時候,漏雨還漏風。

殷祝才在客房住了不到一個時辰,就有種想要在牆壁上題寫《陋室銘》的衝動,甚至覺得連自己的精神都得到了洗禮。

人格都變得崇高了!

但殷祝真不是誇張。

古代長途跋涉本就累人,一不小心病逝途中,以他當皇帝的水準估計連個鹹魚都撈不到,只能就地掩埋。

就算蘇成德給他安排的馬車都是隔音減震的,但這幾天幾夜顛簸下來,依舊是吃不好睡不好,渾身骨頭都發軟。

殷祝身子本來就虛,下馬車的時候更是吐了個昏天黑地,差點把旁邊服侍他的青琅嚇夠嗆。

等躺在客房那硬得能硌死人的床上,再蓋著一股霉味的舊被子,殷祝生無可戀地瞪著天花板上盪鞦韆的蜘蛛,覺得自己真的撐不住了。

他問了宗策安排留守的親兵,只有他乾爹臥室里有張收拾過的床榻,被子也都是曬過的。

他去看了一眼,雖然簡陋,但勉強還算個人住的地方。

於是殷祝很放心大膽地鳩占鵲巢了。

別問,問就是因為他是皇帝。

殷祝掏出一卷空白的聖旨,寫了幾筆,隨意丟給外面那值守的親兵,然後在對方的怒視下一頭倒在了他乾爹的床榻上,心安理得地把人轟了出去。

再低頭嗅嗅枕頭上的味道,被子裡的味道。

咳,雖然什麼都沒聞到……

但睡在他乾爹的房間裡,總有種安心的感覺。

他很快就睡著了。

「人在裡面?」

宗策大步走到門口,皺眉質問道:「誰讓你把人放進去的?」

親兵為難道:「將軍,小的也不想啊,但他帶了聖旨。」

「上面寫的什麼?」

「將軍,小的不識字……」

「……笑話。聖旨還管監軍睡哪間房?」

宗策眼皮一跳,伸出手:「拿來,給我看看。」

親兵乖乖把聖旨遞了過去。

宗策展開。

上面龍飛鳳舞地寫著幾個大字:

「宗策,朕來看你啦!!!」

宗策:「…………」

他啪地一聲合上聖旨,深吸了一口氣。

作者有話說:

宗策:還真管得著,可怎麼辦呢[托腮]

第26章

親兵期待地問道:「將軍,上面寫的什麼?」

他摩拳擦掌,「那混球要也是騙子的話,小的這就進去把他拖出來,狠狠辦了!」

「住口,」宗策立刻說,「他不是,你可以走了。」

頓了頓,他又補充道:「如果克勤再來攻城,記得第一時間報告。」

親兵哦了一聲,遺憾退場。

他走後,宗策在門口站了許久。

他捏著手中宛如燙手山芋般的聖旨,多日不曾休息好的神經突突直跳,就連呼出的氣息,都帶著焦躁的燙意。

宗策用力閉了閉眼睛。

他強迫自己,把紛亂的思緒,連同那不可捉摸的心緒一同摒棄。

現今是戰時。

那個人來到暉城,他卻沒有聽到半點風聲。

說明只有一種可能——

他是瞞著滿朝文武,偷跑出來的。

一旦皇帝出了什麼意外,或者最壞的情況,落入屹人手中,宗策不敢想大夏會變成什麼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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