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懷中的身軀抽搐得太厲害了,宗策不得不牢牢按住他才讓殷祝沒有掉下床。

扣在肩膀上的十指刺破皮肉,留下道道血痕,殷祝幾乎要以為自己已經死了一回。

「陛下還要去茅房嗎?」宗策問他。

「朕要殺了你,」殷祝疲憊地掀起眼皮,「宗策,你給朕等著。」

宗策牽住他的手,掐住自己的脖頸。

他的眼睛很亮,黑曜石的瞳仁倒映著殷祝癱軟的情態,神情波瀾不驚,語氣卻帶著一種自我獻祭般的亢奮。

他低喘道:「策,全憑陛下處置。」

殷祝手上緩緩用力,有那麼一瞬間他是真的很想掐下去,因為真的太太太丟人了——他自上小學之後,就從來沒尿過床!他乾爹今晚實在玩得有點兒超出了他的底線。

但即使被他掐得呼吸急促、脖頸上的動脈激烈跳動,宗策依舊沒有反抗。

他只是直勾勾地盯著殷祝,反倒是殷祝感受到身體裡的變化,臉色瞬間變了又變。

「朕老早就想問了,」他咬牙道,「你到底是從哪裡學的這些?朕本來還以為……」他乾爹是個正經人。

宗策一本正經:「情難自禁,無師自通。」

殷祝:「…………」

他泄氣似的鬆開了手,啊嗚一口咬住了宗策的喉結。

「看來……他們說的,其實一點兒也沒錯,」他喘著氣笑道,細密的睫羽被淚水打濕,「你的確給朕下了蠱。」

「或許你不信,但是宗愛卿,朕此生,就是為你而來的。」

這是殷祝今晚清醒著說出的最後一句話。

後面發生的事情,他已經記不太清了。

只知道再度醒來時,右手掌心的虎口傳來一絲絲刺痛,殷祝抬手看了一眼,不出意外地在上面發現了一個清晰的牙印。

他發誓,全身上下類似的痕跡,絕不會少於十幾處。

但躺在床上的感覺倒還挺清爽的,他乾爹這次的事後措施做得還算不錯,殷祝偏頭看了看床頭放著的水,緩緩呼出一口氣,慢吞吞地撐著床鋪坐起來,端起水小口小口地抿著。

他本想再眯一會兒等到宗策回來,但帳篷外傳來的聲音叫殷祝很快打消了這個念頭。

「你為什麼不讓我去見父皇?」

一聽聲音就知道是尹英那個小鬼頭,殷祝低頭看了一眼自己身上,右眼一跳,趕緊開始穿衣服。

這要是被看見了還得了!

「陛下在休息。」宗策回答他,聲音帶著一絲沙啞,但殷祝怎麼聽怎麼覺得是被餵飽之後的滿足。

他捏了捏拳頭,又聽尹英不滿道:「你昨天下午也是這麼說的!父皇又沒生病,怎麼可能一覺睡到現在?快讓我進去!」

宗策:「抱歉殿下,不行。」

尹英:「你們到底在裡面搞什麼名堂?昨天我問其他人,他們也叫我不要打擾你們,難不成,你們是在這帳篷里……」

殷祝一不小心扯掉了一顆扣子。

「——商討軍情機密嗎?」

宗策咳嗽一聲:「殿下說得沒錯,策與陛下的確是商討了一整晚軍情,陛下凌晨才睡,十分辛苦,就讓他多睡會吧。」

殷祝實在聽不下去了。

雖然他腿還軟著,但還是堅持走到帳篷門口,一把掀起帘子,怒視某人:「說什麼呢!」

「父皇!」

尹英一看到他出來,立刻興奮起來,「父皇您醒啦?外面有人找您呢。」

「誰?」

殷祝剛問出口,餘光就注意到了一抹熟悉的身影從遠處朝他走來。

是宋千帆。

在看到宋千帆的那一刻殷祝就皺起了眉頭,他和宗策對視一樣,知道若不是出了什麼大事,宋千帆肯定不會出現在這裡。

他讓宗策先帶尹英到一邊去,但宋千帆卻直視著宗策的雙眼,說:「宗大人留步,臣有話要同陛下和宗大人講。」

和宗策有關?

殷祝直截了當地問道:「什麼事?」

宋千帆朝他行了一禮,嚴肅道:「臣知陛下對宗大人愛才心切,但此事證據確鑿,已經過戶部查證,是萬萬不可抵賴的。」

殷祝瞥了一眼沉默不語的宗策,臉色沉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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