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他酒量不錯,走到慈仁宮的時候,尚有一絲清醒在。
他說他要去西廂房找人,院中當值的好像沒長耳朵,一窩蜂地跑過來阻攔。
直到他甩起鞭子才如願,誰知撲了一個空。
那個女人又騙他!
他氣死了,去找她算帳,結果見到人腦子就亂了。
後來發生了什麼,完全不記得,只知道暈過去之前,脖頸忽然疼了一下。
是她打暈了他。
那個女人無意於他,騙他,還打他,可見到她被全家人欺負,他還是忍不住出手幫了她。
以德報怨,何以報德?
心中所有的不滿,傷心,失望,全都因為她的一句話瓦解冰消。
她相信他,他又怎會讓她失望。她的嫁妝全須全尾地存放在內務府,一文沒動,只多不少。
胤礽得到了滿意的答覆,哂笑著看向石家眾人:「看吧,掌珠說她相信我,願意把嫁妝都拿出來給我用。」
「至於石家的困難……」他故意停頓一下,才道,「嫁出去的女兒,潑出去的水,你們也就不要再惦記那筆嫁妝。」
什麼是明搶,這就是明搶,見對面齊齊面如死灰地閉了嘴,胤礽也沒心情留下吃飯。
該算的帳都找她算完,時間也不早了,他起身告辭。
只讓石家人送到廳堂門口,胤礽對眾人道:「我還有幾句話囑咐掌珠,讓她送我出去吧。」
於是眾人止步,各懷心思地回屋去了。
石家的中秋家宴設在老太爺居住正院,出正院門,石靜忽然說:「上回你讓我給你繡香囊已經繡好了,隨我過去取來。」
什麼香囊?胤礽看向她,無聲詢問。
石靜卻是一臉賢惠:「我女紅不好,還請太子不要嫌棄。」
胤礽遲疑點頭:「……不論好壞,都是你一番心意。」
說完撇下目瞪口呆的丫鬟婆子,隨她朝長房院子走去。
她第一次主動約他,連丫鬟都沒帶,想做什麼呢?
但願不是他想歪了。
正院離二房住的院子更近一些,與長房中間隔了一個花園。走到無人的僻靜處,他快走幾步,拉住了她手:「想我了是不是?」
石靜想甩開他的手,卻怕糾纏起來,打翻了手裡的燈籠,就沒理會,任由他牽著自己。
誰知他人心不足,牽著她的手也就罷了,還把手指一根一根嵌入指縫,與她十指相扣。
她回頭看他,他卻不看她,只抬眼看月亮:「中秋月真圓。」
石靜不自在地挪開視線,努力抑制著耳根處冒出來熱意。
都說燈下不看色,月下不看影,她提著燈籠既看了美色,又在月下看見了兩個靠近交疊身影。
下一秒,燈籠落地,她被人抵在一棵花樹上。黑暗中滾燙的氣息靠近,再靠近,卻只在她的唇上落下一個蜻蜓點水般的吻。
「我真有東西給你,你這是做什麼?」石靜羞得雙手捂臉,恨不得找個地縫兒鑽進去。
此時此刻,她的臉肯定燒起來了,通紅通紅的,要多醜有多醜。
對面半天沒動靜,石靜從指縫裡往外看,又被對方扯下了手,按在花樹上親了幾口。
這回沒親嘴,只親了親唇角,卻比剛才親嘴還要磨人。
過了好一會兒,兩人的呼吸才平穩下來,聽胤礽問:「你要給我什麼?」
他大約就是這麼個性子,見了顏色好的小姑娘,總要調笑兩句。偏偏有人,把他調笑當了真。
比如寶珠。
胤礽在赫舍里家老夫人的壽宴上誇她漂亮,她就以為太子對她有意思,從而對她這個堂姐產生了濃濃的敵意。
好像自己搶了她的男人。
可事後再問胤礽,寶珠是誰,他可能都不記得有過這麼一個人。
「你知道寶珠是誰麼?」石靜想要印證一下自己的猜測。
果然聽他輕咳一聲,反問:「我見過?」
誰當真誰就輸了。
剛才吻也一樣。
他是太子,是除了皇上以外,天底下最尊貴的男人。他隨口夸誰一句,興致來了親誰一口,千萬別當真。<="<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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