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只能信我不是嗎?」謝時潯揮袖,隨即側身走向屋中書案旁的椅子,端坐,隨即再次抬眸朝沈娥看過來,「我已按你的要求,暫時封鎖了京中的流言,但不會太久,最多明日,長公主便會發現不對,流言徹底盈滿京城……希望沈媒人,自有對措。畢竟,謝某一向不喜被人戲耍。」
「我可以答應,但我有幾個要求,你若允了,我在所不辭。」
沈娥斂眉又抬眸,直直看向謝時潯,聲音沉下去道。
「我要揚州的一處地契以及金銀,事成之後,你須得即刻送我離京!」
「成交!」
*
「阿母,表哥真要娶那個商賈之婦嗎?」
狀元府前院過來,廊上擺著各色花卉,來往小廝灑掃丫鬟不斷。一道嬌俏埋怨的聲音倏然響起。
「鳶兒,我早已與你說過,你表哥要娶的是京城裡有名的富商的千金,並非是你所說的什麼普通人家。」謝蓮溪皺眉,捏著手中的錦帕,不贊同的抬眸對著女兒道。
「阿母!」柳鳶兒氣急,「富商又怎樣,依然是商賈之輩,表哥是堂堂新科狀元,怎能娶一位商賈之女!」
聞言,謝蓮溪喟嘆一聲搖頭,停了步子。
「鳶兒,你表哥不該娶那蘇家的千金,又該娶誰呢?」
「自然是——」柳鳶兒急忙想要回,可話到一半,眼珠轉了轉,又收了回去。
「反正,反正不該是那商賈之女!」
謝蓮溪見狀,還有什麼是不知道的。
她這個女兒被人嬌縱壞了,總覺得著世上的人合該圍在她身邊,現如今竟然還對洵兒起了心思。
謝蓮溪褲嘆,正準備好好說教一番。身側的柳鳶兒卻忽的眼眸一亮,快步朝著某個方向移了些步子,喊道:「表哥!」
謝蓮溪聞言一愣,抬眸朝著那個方向望去。
隔了一個庭院,掩著檐上的流蘇隱隱綽綽。
謝時潯從對面的廊上邁步出來,聞聲抬眸。
柳鳶兒見狀,登時撤步朝他奔了過去。
謝蓮溪與謝時潯,雖是姑侄,可也是近些年才有了來往。
謝時潯的父親早年就被父親厭棄,趕到了鄉下自身自滅。是以謝蓮溪也只是在兒時見過自己這位侄子,再然後便是他赴京城趕考,千辛萬苦到謝家老宅祭祖,最後高中狀元。而那是,她已嫁進柳家,對自己這位侄子,也是愛莫能助。
自此,京城謝家表面上光耀門楣,多了一位狀元。
可知道謝時潯真正出身的人,京城中少之又少。
她這位侄子,可謂是憑著自己的本事,一步步爬上來的。
憶此處,謝蓮溪不住的搖頭。
若非她那位二哥做出了那樣的事情,時潯又怎會在外遊蕩,嘗盡苦頭。
思索良久,正向朝著那地方去時,就聽到柳鳶兒有些刺耳尖利的聲音響起。
「你是誰,你怎會在我表哥的府上!」
謝蓮溪一怔,隨即快步走過去。
待走近了,眼帘中便映入了一位看起來十分靈動嬌麗的美人。
穿著桃紅色的窄袖長裙,很好的勾勒出一截纖細的腰身,瘦而不柴,十分吸人眼球。面頰清淨,一頭如黑緞的墨發,也只用一根簪子固定。
整個人顯得清麗靈巧,惹人的很。繞是誰第一眼看上去,都得拍手稱讚起來。
這廂,柳鳶兒早已沒了柳家自幼教給她名門閨秀的禮儀,頗有市井潑婦之風。
「你還不快速速從我表哥身邊離開,莫要髒污了我表哥的眼!」柳鳶兒上前幾步,幾乎是咬牙切齒的對著謝時潯身後的沈娥道。
沈娥見狀挑眉,餘光撇過謝時潯,卻見這廝沒什麼反應。
仿若剛剛威脅她辦事的人並非是他,他依然是那個為人稱道的偏偏君子。
真是虛偽!
沈娥在心底唾棄道。
「洵兒,這位姑娘是?」謝蓮溪見柳鳶兒舉止越發出格,忍不住出聲打斷,直接問道。
「姑母,她是——」謝時潯對謝蓮溪算得上是尊敬,見她發問,便垂首道。
但沈娥動作更快。
「見過柳夫人柳小姐,我是公子昨日剛收的妾室!」
說著,沈娥立刻福了身子行禮,言笑晏晏的看過去。
「呵,」倏然,謝時潯抵著舌尖,笑了一聲。
沈娥肩頭一哆嗦,卻仍是笑著對著面前兩人道。
「妾身來府上不久,不曾見過柳夫人和柳小姐,還請夫人小姐見諒!」
謝時潯的身世,在京城裡知道的人雖少,可也不是沒有人知道。她自接了他的婚事,便早就暗中打聽了清楚。
謝時潯非是鄉野之子,出身背景在京城還尤為矜貴,乃是當今謝閣老的孫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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