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我這胎月份還小,孩子他爹出去跑一趟也不值當什麼。」
「就是爹,我走的開。」陳問初陪著笑,舔著臉想要挽回,然而已經晚了。
也不知是陳父有心想給個教訓,還是純粹看重大房的第一胎,任憑大房兩口字如何巧舌如簧都沒能挽回。
陳問初偷雞不成蝕把米,氣得夠嗆,由此,對撿了個大便宜的他格外看不過眼,待他娘也愈發苛刻,走之前,他娘一個主母在陳家的用度竟還要花銀子打點,著實惱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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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少爺,咱們先找家客棧歇腳吧。」
啞叔煙燻過的嗓子十分熟悉,陳問舟回神,道了一聲「好」。
一行人進了城門,找了一家客棧,其餘人都歇下,阮柔也來到屬於自己的客房,唯獨陳問舟卻仍舊不能休息,而是跟著啞叔出門。
在瓊州待不了多少時間,每一天都格外珍貴。按照預備的行程,前兩天他要拜訪陳家在瓊州故交舊友,代替陳父送上禮物,既是為了維繫關係,也為表明陳家換代了。
後面三天他要聯繫陳家香料的供應商,商量接下來三年的供貨事宜,價錢、以及名貴香料的進貨量,進而偷摸給自家鋪子進貨,最後還得留出兩天時間,在瓊州尋摸稀奇的香料,總而言之,安排的滿滿當當,沒有絲毫空餘。
陳問舟的忙碌阮柔體會不到,十幾日的馬車讓她渾身筋骨都要散了,好在前兩日用不到她,她也得以在客棧好好休息。
第三天,她強打起精神起身,給自己化上提點精神的妝容,確保看不出一絲疲色。
陳家香料的供貨商五花八門,既有當地的大商鋪,也有以宗族、小家為單位的采香師。前者是為了大批量供貨,後者則是因為他們價格更便宜,且時常能尋到珍稀香料。
阮柔過去自然是為了驗貨,也多見識點香料,確定春林香齋接下來的進貨品種,若能因此激發點靈感就更好了。
啞叔帶頭,陳問舟和阮柔緊跟其後,三日連軸轉下來,見了不知多少人,阮柔嗅聞香料嗅到鼻子都險些失去知覺,晚上,還要跟著應酬,可謂盡心盡力。
再次從酒樓出來,陳問舟朝對方拱手,阮柔在後也微微行個禮。
兩邊人各走一邊,啞叔還在叮囑些什麼,陳問舟只覺得剛才的酒氣上頭,漸漸聽不清他在說什麼。
月色正好,清風拂過,腦中微微清明,他瞧瞧後面的人影,笑道:「感覺怎麼樣?」
「還行。」阮柔勉強說著這句話,無限感慨,「可算結束了。」
「是啊,可算結束了。」
三日功夫,該談的都談好了,陳問舟沒有特意壓價,卻要求提高了珍惜香料的供貨量,此外,以他做擔保,阮柔作為春林香齋的話事人也下了長期訂購的單子,甚至還借著陳家的名義壓低了價格,比起在青州府當地採購要便宜不少,到最後,賓主盡歡。
陳問舟也累得夠嗆,腳下都有些不穩當,酒意肆虐下,他難道有些跳脫,腳下竟然還一蹦一跳起來,嘴裡咕噥些旁人聽不懂的話。
阮柔在後面見了輕笑,果然還是年輕人,有著滿滿的活力。
回到客棧,已經月上中頭,盯著啞叔將人送回屋裡,阮柔這才回到自己的房間。
一夜好夢,第二日,又是忙碌的一天。
若說前幾日累的是心,那麼後面兩日累的就是身體,跟著當地的采香師,阮柔深一腳淺一腳行走在山地里、沙灘上,乃至淺灘海水旁,硬是用一雙腳丈量了偌大瓊州的地界。
香料無疑是阮柔的主場,陳問舟一句不說,只在後面跟著,粗略學些香料知識,他給自己的定位很清晰,一個合格的商人,專業的事自有專業的人去做。
僅僅兩日的收穫也是斐然的,瓊州不愧是精品香料的產地,香樹數不勝數,歲月沉澱下,大多香脂都散發著迷人的芳香,阮柔幾乎陷入到了買買買的狂潮里,單只這兩日,她自己買的香料都足以裝滿一輛馬車,甚至靈感爆發,記下了不少點子,就等回去後實驗。
告別了采香的師傅,陳問舟和阮柔兩人結伴回返。
啞叔到底年紀大了,且幾日忙碌辛勞,這兩天就讓他在客棧好好休息,沒跟著一起。<="<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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