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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時願看不清他的神色,只能聞到他身上淡雅的白梅香,似被晨露潤過的泥土梗莖,清淡好聞。

聽他嗓音發冷,「姜娘子,此案是我親定、親審,姜淳意圖謀殺燕王,後自刎謝罪,證據確鑿。」

「這案結了,永不會翻案。」

這是什麼意思?姜時願後頸發涼,是說姜家之罪已定,若再讓他翻案,豈不相當於打了他在世狄公的臉?還是說,這大慶律法之中,

他一手遮天,紙筆顛倒黑白!

「魏國公,你是蠢嗎!」

姜時願壓抑已久的心火迸發而出,「既然已鐵定兄長為真兇,那我問你,入宮前百官都要過玄武門搜身,若姜淳身上藏著匕首,當日上值禁軍為何沒有發現,那兄長身上的兇器是從何而來?」

「世間刺殺之法千萬,毒殺、暗殺、派人行刺,哪一樣不比專挑私會之時當面行刺來得機敏?姜氏乃是四大世族之首,姜淳又位居高位,怎會不顧青雲仕途和家族,選擇一個最為下策的辦法!」

「再言之,姜淳自刎謝罪,那又為何連留下謝罪書的勇氣都沒有,況且那日還是家妹最重要的生辰禮!」

「你說話啊,謝循!你蔽聰塞明、有眼如盲,你與豬狗有何不同!」

不對,她的恭順倏爾消失,嘶吼著出聲,而他聽了怒罵也無動於衷,甚至輕慢地笑了出聲。

他竟然在笑,在高興?他在笑什麼?

姜時願的心徹底燒了起來,怒意洶湧,就在衝上前之時,左右兩肩被突然躥出的司使死死鉗制住。

姜時願透著未乾的血跡,看著地磚上謝循模糊的倒影。

他戴著鎏金面具,青面獠牙的面具扭曲如羅剎,扯著猙獰的笑容,口角兩旁露著細長的尖牙。

原來,羅剎之名非浪得虛名...他戴著青鬼面具,一舉一行猶如修羅...

大慶為官相貌端莊為前提,而謝循偏偏以面具示人。

想起兄長曾向她提過,謝循許是其面相醜陋羞於見人,或許也想借青面獠牙的面具來威懾『惡鬼』,反正就算在朝中也從未顯過真容。

百官無人知曉他的模樣,唯獨對青鬼面的猙獰可怖銘記在心。

儘管早有聽聞,可姜時願仍在見到他面具的剎那,腦中一瞬空白。

也得益於此刻的冷靜,姜時願想清了許多,聽林清曾言謝循接手姜家之案不過三日,就急於草草結案。

莫非,謝循早已知曉幕後真兇!

「此案疑點重重,你卻置之不顧,著急結案!」姜時願抬眸,肯定心中的猜測:「告訴我,你到底是想包庇誰!」

謝循對上女子柔美的眉目,眸色晦暗難辨,似笑非笑,聽著她怒不可遏地猜測他身後的權貴。

「真兇是誰?是楚王、禮王、長公主、丞相、御史大夫還是當今聖人?」

「還是這一切都是燕王的自導自演?」

「你好大的膽子!」司使立馬大力壓之,逼她臣服。「閉嘴!」

姜時願緊咬著嘴唇,血腥之氣在口腔中蔓延,可惜她口齒太過於清楚了,即便被粗魯地塞著白布,司使都能聽得到她口中的咒罵。

她恨謝循,恨他徇私舞弊,不查冤假,反成奸佞同僚,恨不得殺了他,可是她勢單力薄,人微言輕,如今他手下之人一個抬手就壓得翻不了身。

司使心繫林左使,「此女至今沒有交出解藥,我擔心左使挺不過去....」

「任他自滅。」謝循垂眼,提步離開。

最後一語留給姜時願,「娘子出手未免太輕,下次切莫心慈手軟。」

謝循與她近在咫尺,卻仿佛望不可及,她極力伸手去抓他的衣裾,仍差之分毫。她嘶啞著,宣洩著,詛咒著:「謝循,徇私舞弊、不察冤假,你定不得好死!」

直至他的身影全部融於黑暗中,空懸的手才緩緩放下.....

此時,秉筆的聲音越過層層青銅門。

「三日後午時,自有刑官來送姜姑娘上路。」

夜幕降下,果蟲陰祟之物出洞遊走。<="<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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