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開口讓葉雲樵走到自己身邊。
葉雲樵有些疑惑,不太清楚他的用意,但還是走了過來。
離秦知憫越近,那股沉檀香氣就愈發明顯。
下一秒,葉雲樵就見到秦知憫抬起他的手,將手串重新戴在他的手腕上。
他一時間有些怔住,想不自覺地退後,卻被那種不可抗拒的溫柔挽留住。
秦知憫看著皺了皺眉,還是吃得太少,手腕太細。
他低聲道:「既然能幫你驅散病氣,那它應該還有些作用。你這些年多災多難,就讓它繼續保佑你吧。」
「阿樵,平平安安。」
第6章
阿樵,平平安安。
每一個字輕輕落在葉雲樵心上。
他抿著唇,有些無措,戴著手串的手一時之間有些無處安放。明明是冰涼的材質,現在緊貼著皮膚,竟然隱隱發燙。
在壓抑住情緒後,葉雲樵才開口說道:「我……,現在挺好的。這個手串我打算還給秦先生您。」
他下意識地以為秦知憫所說的多災多難,指的是「葉雲樵」出的車禍。
「你介意我戴了很久?還是,你介意那是我的?」
「不,我沒有這個意思。」
「那就戴著吧,很適合你。如果實在不喜歡,隨意放在某個地方也可以。」
秦知憫語氣依舊溫和,但話裡帶著的一絲受傷,讓葉雲樵感覺自己罪大惡極。
他怎麼可能把手串隨意丟棄。
半晌,葉雲樵低低嘆了口氣,最終還是妥協:「我很喜歡,謝謝秦先生,我會保存好它的。」
面對秦先生,好像很難說出拒絕的話。
「不用總說謝謝,也不用說什麼保存好的話。只是一個禮物,不要把它當成枷鎖。」
秦知憫還想再和他說會話。但是看了一眼手錶,到了做復健的時候了。
他不願意讓葉雲樵看到自己復健時的狼狽模樣,於是找了個藉口:「我還有些事要忙。今天天氣很好,你可以去外面走走,透透氣。」
葉雲樵點點頭:「好,秦先生再見。」
「再見,阿樵。」
葉雲樵關上房門。
轉過身後,他低頭看向自己手腕上的串珠,今天來找秦知憫不是為了還東西嗎?
然後發生了什麼?
葉雲樵閉上眼,不肯再想。
他下樓時正好遇見陳管家,陳管家看著他的臉,有些驚訝:「葉少爺,您的臉看起來有些紅。是哪裡不舒服嗎?」
語氣像是立馬要去找醫生。
葉雲樵連忙攔住陳管家,掩飾性地抬手摸了摸臉:「我沒有事,可能是室內溫度有些高。」
「也不高啊……」陳管家嘀咕著,但他也沒多糾結,而是將手裡的邀請函遞給葉雲樵,說起了正事,「這是夫人寄回來的,說過段時間要參加一個鑑賞會。到時候讓葉少爺和夫人一起去。」
「我?」
「是的,主辦方專門提到了您。」
「陳管家知道是哪位邀請的嗎?」
「是杜先生。」陳管家點頭,擔心葉雲樵聽不明白,又解釋道,「是秦家集團的股東之一。」
葉雲樵展開邀請函,上面用燙金字體寫著龍飛鳳舞的名字——杜榮。
見字如面,葉雲樵看到這個名字的第一眼,就覺得這個杜榮的性格或許有些張揚。
怎麼會莫名其妙邀請他?
他收好邀請函,敏銳地覺得這場鑑賞會來得有些不同尋常。
「好,我知道了。」
走出客廳,外面的天空蔚藍而清澈,如秦知憫所說,的確是個難得的好天氣。
葉雲樵本打算去找徐伯聊會天。徐伯對園林花草確實有很多心得體會,交談中總讓他對植護受益匪淺。
最關鍵的是,葉雲樵實在是想知道,「富婆事業愛情雙失意,然後被比自己兒子小三歲的鳳凰男趁虛而入」的故事後續。
狗血八卦的力量,縱使是千年前的古人,也抵擋不了。
可是葉雲樵時間來的不巧,他在庭院裡尋了半天都沒有找到徐伯的身影。
繞了兩圈,葉雲樵不知不覺中走到一個僻靜的地方,卻隱隱約約聽見幾聲低語,還帶著些壓抑的笑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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