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放下書本,走過來:「師父還沒起,先進來等吧。怎麼戴著面紗?」
「有些著涼,不想吃了風。」
穆葭敷衍道。她心裡頭打鼓,指指安鵬義,「他睡著了?」
「毒發起來難受,他總嗯哼,索性給他吃了催眠散。」
治病救人,哪有嫌病人吵的,真有他的。
穆葭:「那一時半會兒醒不了咯。」
豐楚攸:「嗯。」
看著她,眼中一抹不高興,伸手將她拉進門來,「嫂嫂昨夜看我還是情意綿綿,怎的這會兒一臉正經。」
穆葭被迫撲進他懷裡。這人怎的見縫插針地發情啊,叫人怎麼受得了。
她陪著笑臉,輕輕推他,沒推開:「別鬧,有人看著。」
他眼尾一彎,沒收斂,反倒摟緊她的腰:「看著怎麼了,嫂嫂都主動親我了,還在乎這些。」
快別說了,一想到親那一口是給自己挖坑埋土,穆葭就鬱悶。
「你再這麼口無遮攔,我不理你了!」她嬌嗔一句。
「給我封口費,我就不亂說。」
穆葭算是知道「厚顏無恥」四個字可以具體到何種程度了。這種人,雷劈下來都劈不穿他的臉皮。
不就是封口費嘛,「封口封口」,她還能不知道什麼意思麼。
撩起面紗,踮起腳尖,在他嘴上啄了一口。他卻照舊沒有輕易滿足,一手扯了她的面紗,掌心按住她的後腦勺,不許撤走。
唉……
穆葭習慣了。一開始她抗拒,後來她被迫接受,如今又要假裝喜歡,自是從此以後每一吻都得有回應。
她摟著豐楚攸的脖子,逼迫著自己認真一點。不過是男女之間的小遊戲,玩起來其實也可以很有意思。
唇齒交融,她在被迫的投入中,終於感受到一點有趣的滋味。
下一秒。
渾身戰慄。
一雙琥珀色的眼珠子,正盯著她。
安鵬義!
他不知何時坐起來的,慣來面無表情的臉,多了一絲意味不明的神色,像偶爾在擂台上贏下她時的那一抹高慢,又像經常輸給她時的那一絲不爽。
四目相對,他眉梢微挑,徐徐抬了下手,示意——你們繼續。
不是說還要一會兒才醒嗎!穆葭嚇得連心臟都猛抽了下。
豐楚攸背對安鵬義的,只當她震驚恐懼之下的錯愕是不認真,輕咬她的嘴皮,以作懲罰。
穆葭吃痛,推開他:「……脖子酸了。」
豐楚攸不疑有他,鬆了手,見穆葭的眼睛盯著他身後,回頭瞧了眼。
那人還睡著,還是原來的姿勢。
穆葭:「……」
裝得真像。明明早就醒了,不光偷看了擁吻,連調|情的話都聽去了吧。
她感覺臉上有刀在咔咔地刮。安鵬義可是死對頭!擂台上恨不得刀死對方的死對頭。
這是她不知道第多少次,想一頭撞死。
豐楚攸他那泡過孔雀膽的眼睛,好像只對她刁鑽,安鵬義隨便一裝,他怎麼就發現不了呢。
穆葭留在這裡等伍子陽來,豐楚攸又坐回去看醫書。
她閒著也是閒著,在屋裡逛來逛去,這裡看看那裡摸摸。慢慢悠悠地,終於逛到安鵬義腦袋邊上。
她故意手中絹帕落地,瞬勢蹲下去撿——「別輕舉妄動,否則要你的命!」
撿了帕子站起身,就見安鵬義睜開眼睛,挑眉,無聲地應她:「遵命。」
十足挑釁。
第20章
安鵬義雖正傷病,但只要他發出信號,雙星崖馬上就會來人圍捕她。
可他沒有。
穆葭可以在看到他的第一時間,就動手殺了他。
但她沒有。
兩個死對頭之間,達成了非常微妙的平衡。
警告過了安鵬義,穆葭索性出了房間,就在門口等伍子陽。
左等右等,伍子陽打著哈欠姍姍來遲。
他伸著大懶腰走過來,身上還帶著昨夜的酒味兒,新長出來的胡茬又是兩天沒刮,渾身上下散發著一種「湊合活吧」的氣質。
「喲,女娃娃,在這兒等我老伍呢。」他走到跟前,嬉笑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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